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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走。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入v了大家就不用補分了,謝謝支援。

第 40 章(個人志預售通告)

周子璋這次受的傷並不太重,出血也不算多大,但是有細菌感染現象,所以多耽擱兩天。這種小傷其實在醫院看來不算多大件事,但其中牽涉了霍五少,院方不敢怠慢,照給這些權貴看病的規矩,一切往復雜裡整,感冒照CT,頭疼做全身檢查,折騰完了還送進頭等病房,指派有經驗的護士長親自看管著。霍斯予就算知道這裡頭的貓膩,可架不住滿心懊惱後悔,看見周子璋面無人色地被運出來送進病房,還是心驚膽戰了半天。

他現在明白自己的情緒從何而來了,可惜繞了這麼一大圈,才總算承認,原來是對這個人動了心。不是有專家研究過,所謂愛情衝昏人頭腦的那種感覺全來自腎上腺素分泌嗎?這玩意還真他媽效果勁爆,霍斯予惡狠狠地想,好了,玩了半輩子,把自己繞進去了,就為了裡頭躺著這麼個人,還是個男人。

他有些心有不甘,又莫名覺得委屈,想他從沒對誰動過心,頭一回看上的,竟然是周子璋這樣的平頭百姓,又夾雜著愧疚,確實不該為了那麼點小事就對他大打出手,還在性 事上這麼折騰他,折騰進醫院了都,這算什麼?□裸就是不成熟的表現。

霍斯予連家都沒回,讓阿健他們在隔壁病房弄了兩張床,胡亂對付了一晚上,隔天醒來也只是隨便洗漱一番,吃了他們從外頭帶來的不鹹不淡的早晨,自己有些發呆,也沒心思去公司,打了個電話給堂哥霍斯勉,簡單說了自己要歇兩天,讓他自己盯著點。霍斯勉只當他又弄了什麼新鮮玩意玩性正濃,也不多問,只說你小子別給玩野了就掛了電話。霍斯予去浴室拿冷水澆了臉,還覺得心裡煩躁,踱到走廊,站在周子璋病房門口,想推門進去,可剎那間,卻覺得那扇門無比沉重。紫蝶(肉z)整理收藏

沉重到,他肆無忌憚的性子,居然也有一刻難得的遲疑。

但那門突然自己打開了,護士長帶著兩名小護士走了出來,看見他,微微詫異了下,那護士長是醫院的老人了,這些事見怪不怪,也知道他的身份,馬上公式化地微笑說:“早上好,五少要進去看病人嗎?”

霍斯予有一絲被人撞破的狼狽,卻頃刻換上素來的冷漠面孔,點了點頭,說:“人怎麼樣了?”

“已經醒了,早上還喝了一碗白粥。”護士長笑笑說:“到底是年輕人,康復起來快。您要不進去看下?呆會十點,我會來推他去做幾項檢查。”

霍斯予面無表情,微微頷首,徑直推開門,身後聽見那兩名小護士悄悄地議論:“哇,這個攻好酷,一看就是鬼畜……”

“別把你們看漫畫那種亂七八糟的浪漫帶這來!”護士長嚴厲而壓低嗓門地批評聲遠遠傳來:“剛剛你們也看到了,那人一看就是有心理創傷的,哪裡遇到什麼好事?”

霍斯予腳下一頓,心裡愈加煩躁,什麼叫沒遇好事,周子璋遇著自己,難道就那麼倒黴催的嗎?給他房子,給他錢花,要什麼只要他開口,有什麼自己辦不到的?這些臭娘們懂個屁。但另一方面,心裡有個很小的聲音卻在提醒他,問題就在於,人周子璋什麼也沒管他要過。

怎麼會這樣,他為什麼就不能學學別人的小情兒,好好跟著自己,撒撒嬌,耍點小脾氣小計謀,多好。可是,他愣愣地看著病床上閉目的人,可是,這個人卻在床上要求自己乾死他,明明都想停下來了,都給他找臺階下了,怎麼就這麼不識相?怎麼就非得弄到大家臉上不好過的地步?

霍斯予站著,出神看著躺那的人,他從沒好好看過這個人,跟他在一塊,幹得最多的,無非就是脫褲子辦事。現在一看,才發現這個人躺病床上顯得那麼瘦骨嶙峋,好像之前背過什麼千斤重擔,被驟然壓倒了一樣。明明是同一個人,他還記得當初他跑自己跟前來,振振有詞要跟自己理論的模樣有多漂亮,就那麼一眼,心魔頓生,你再也挪不開,滿心滿眼只想著要壓倒他,進入他的身體,讓他變成自己的,就是這樣,變成自己的。

後來如願以償了,果然沒什麼還是自己做不到的。不過一個窮學生而已,還沒什麼背景,沒什麼拿得出檯面的本事,想把他怎麼樣誰也攔不著。是的,是這樣沒錯,一切都順當,沒人敢指責他霍五做的不對,也沒人在意這個男人被他欺負著不好。如果所有的事情就這麼簡單多好,可是為什麼出錯了呢?為什麼這種單純的佔有,現在變成這樣依戀不捨,又想揉碎他又想捧在手心,這麼複雜,這麼複雜就叫感情?那感情要來幹嘛?來給自己添堵的嗎?

霍斯予內心翻騰,盯著周子璋擱在被子上的手腕上,那骨頭長得真叫精緻,就像有誰精心雕刻過,打磨過,然後包上勻稱細滑的肌膚,美得就像火柴驟然點燃那一瞬間那般驚心動魄。就是這些細節令他不能自己,沉溺,這個男人的氣味、他的呼吸、面板、腳踝的形狀、頭髮的質感,你居然都能發現這麼多這麼細的地方,為什麼?為什麼想起來心口就一陣陣抽疼,喜歡到心口一陣陣抽疼,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恨不得把人揉碎了的喜歡,恨不得永遠幹著他,比快樂還要快樂。

霍斯予舔舔嘴唇,蹙眉看著他的手腕,臨近袖口那個一截,隱約露出青紫勒痕。他想起來了,是自己把人綁了大半個晚上,他綁的還都是死結,就怕周子璋掙脫,現在好了,那痕跡看著瘮人得慌,還有臉上的指痕,那也是自己一巴掌扇過去給弄的,還有身下那個地方,又給弄出血了,該挺疼的吧?挺疼的為什麼還要叫自己繼續?霍斯予心裡說不出是痛還是悔,就是壓得呼吸不順暢,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生氣嗎?因為生氣,所以乾脆跟自己對著幹?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霍斯予深吸一口氣,大踏步走過去,他的動靜驚到床上那個人,周子璋睜開眼,看見是他,又面無表情地閉上,就好像看見一個不相干的人一樣。

霍斯予心裡的痛更甚,他側過身,在周子璋病床邊上坐下,拉起他的手,感覺這個人似乎想掙扎,但又聽之任之了。霍斯予捏著他的手,輕輕摩挲被勒傷的地方,突然認定一件事,不管怎麼樣都好,對他動粗,總是自己不對。他清了清嗓子,斟酌著開口:“子璋,那個,我不知道說什麼好,還真沒這種時候,不過,”他頓了頓,接下去說:“不過,我還是,跟你道個歉。”

最難說的一句話說出來,霍斯予心裡鬆了口氣,捏著他漂亮的手指頭,立即很流暢地接下去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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