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去洗漱吧,我來開門。”
司瞳等了好一會兒才等到花染開門,抱著個膝上型電腦就往門裡擠。
“都十點多了,沒想到你也有晚起的時……誒,誰、誰在浴室?”
她走到洗手間門口時聽到了裡面的洗漱聲,差點沒嚇出心臟病。
花染的房間一大早有人洗漱,那隻能說明前一晚有人留宿,那隻能說明……
司瞳剛才著急沒仔細瞧,結果這一看覺得今天的花染怎麼看怎麼嫵媚動人,怎麼看怎麼像是備受滋潤,怎麼看怎麼……
“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門在這時開了,白書一嘴裡還有牙膏沫,探著腦袋含含糊糊地和她打招呼。
“司瞳姐姐好久不見。”
“喲,這不是小白白嗎?”司瞳自然而然地和她打招呼,打完之後才覺得有些不對,訝異地看向了花染。
她當初雖說聽Kevin提過這兩人可能有點什麼,但一直沒實錘,今天直接讓她撞破,這不是非常的……勁爆嗎?
白書一笑眯眯地道:“是呀,昨晚我學妹喝醉了睡我房間,我只好過來和染姐姐擠一擠了。”
花染聽她睜眼說瞎話,眼睛都不眨,真心佩服她的心理素質。
“小白你洗漱完就快去看看你學妹怎麼樣了吧。”
“哦,不過我昨晚給她留了紙條,估計已經走了。”
司瞳八卦之心熊熊燃燒,哪裡會放過那麼好的機會,讓她們打哈哈過去?
“小白,你肩膀上怎麼有紅點啊?這是被誰咬了嗎?”
花染穿得嚴實,白書一卻還是那條無袖的米色吊帶睡裙,司瞳經驗豐富,別說看了,就算聞也能聞出兩人昨晚到底做了什麼。
“大概是蚊子吧。”
白書一的表情要多無辜又多無辜,要多純潔有多純潔。
“可怎麼還有牙印呢?”
白書一漱了口,聳肩道:“可能是隻大蚊子吧,巴厘島就是不一樣呢。”
花染聽著她信口開河,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還沒暈過去。
“瞳姐,你的婚紗設計圖呢?”
“那個之後看也可以,我好久沒見小白白了,和她聊聊天。”有八卦,婚紗設計也可以先放一邊。
花染覺得,來誰都比來司瞳好。
“小白白,你背上怎麼還有抓痕啊?”
“這不是被蚊子咬了嗎?讓染姐姐幫我撓癢癢撓的。”
“你們這起得還挺晚,昨晚很晚睡吧?”
“這不是很久沒見染姐姐了嗎?聊得太多了。”
“哦~難怪,我說怎麼小染的聲音都啞了。”
花染聽不下去,抓著司瞳的手臂道:“瞳姐,我看我們還是先看下設計圖吧,讓小白去看看她學妹。”
司瞳真是太欣賞白書一了,被花染拉了幾步,感嘆道:“辛純要是有小白白一半不要臉就好了,我會性福很多的。”
花染也覺得白書一挺不要臉的,只是不想聽別人這樣說她。
“小白她說的都、都是真的。”
司瞳“噗嗤”笑出了聲,衝她眨眼,“不是吧你們,那麼純情?有什麼關係啦,都是成年人,我懂的。而且咱們可是一個圈子的,不用遮遮掩掩。”
司瞳只當兩人是普通的同性情侶,縱然有些年齡上的差距,但她自己就是吃了嫩草,所以根本見慣不怪。
花染都不知道該怎麼向她說明,既不敢向她說明兩人表姐妹的關係,也不敢承認情侶的關係,只得道:“瞳姐,我和小白……不是、不是那種關係。”
這回換司瞳不解了,“你們真的不是……不對啊,那怎麼……啊,你們不會是……”
“瞳姐,你就別問了。”
花染眉頭緊鎖,面含愁容,顯出了幾分憂鬱。司瞳總歸是知道輕重,不再調侃,“好啦,我不問……不過我經歷過這些,額,對感情還是剛開始就認真些比較好,否則以後想要證明很困難的,就像狼來了一樣。”
花染知道她是想岔了,又不知道該怎麼糾正她,最後只得含含糊糊地敷衍了過去。
司瞳看出花染不在狀態,沒待多久就走了。白書一掐著點似的過來敲門,身上已經換了一套衣服。
“司瞳姐姐走了嗎?”
花染見她神清氣爽的樣子,似乎不會為任何事煩惱,佩服之餘也有一些羨慕。
“嗯……你學妹?”
“我回去的時候就已經走了,給我留了紙條,她今天還有工作。”
“慰問過人家了嗎?”
“打過電話了。”
“沒約你吃午餐嗎?”
“人家忙呢,要工作。”
花染絞盡腦汁問到沒話問,似乎就是不想提起昨晚的事。
白書一無奈笑道,“所以她沒約我吃午餐,我能約你一起吃嗎?畢竟我們都沒吃早餐。”
“我吃過一點兒了……”
司瞳還挺周到地給她帶了塊蛋糕。
白書一委屈道:“原來你吃過了啊,我可是餓得肚子咕咕叫。”
“你可以先去吃……”
“可我想和你一起吃嘛,”白書一拉住花染的手,“那現在一起吃午飯也是一樣的。”
花染下意識縮了縮,卻最終沒有抽開。白書一緊緊扣著她的手不放手,笑眯眯道:“染染,這裡可是巴厘島,我們難道不應該什麼都不想,好好享受,盡情放縱一下嗎?”
花染覺得自己已經足夠放縱和享受了。
“可我們只在這裡待三天。”
回去總歸要面對現實的。
“既然只有三天,不是更應該好好珍惜嗎?煩惱的事放到以後再去煩惱,現在……我要帶你出去玩了。芊芊昨天給我推薦了好幾個地方……”
白書一說得眉飛色舞,花染終是不忍掃她的興。
或許,陌生的環境真的會叫人更加放縱,她的負罪感比在國內的時候輕不少,所以才更無法拒絕白書一。
作者有話要說: 先發
第202章
白書一拉著花染玩了一天, 到了後面, 花染漸漸也把那點複雜矛盾的心思暫時拋了開去。
兩人一直玩到傍晚, 在穆芊芊推薦的飯店吃了一頓燭光晚餐後, 就著月色在海邊散步。
夜晚的沙灘並不寂寞,但也不像白日有那麼多人。三三兩兩的遊客結伴而行, 互不干擾地保持著距離。
白書一拉著花染慢慢走著,兩人一時都沒說話。夜風微醺, 海浪輕盈, 霜白的月光撒在身上, 像是給兩人披上了一層輕紗。
花染喝了一點兒酒,面色微紅, 醉眼迷波, 顯出幾分似醒未醒的朦朧風情。白書一的目光幾乎無法從她身上挪開,片刻不離地注視著她。
花染能夠感覺到她的視線,只羞澀與矜持讓她假裝沒有察覺到。可白書一越發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