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抬了下手,轉身就要離開。
此時下一場大鼓就要開唱,沈茉腳步不慢,直接往門口走去。
“茉茉,我聽說你……嫁給了一個又窮又病的,怎麼會……”
梁秋河見其他人都坐定準備聽大鼓了,趕緊快步追上了沈茉。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追上來,許是不甘,又或是其他。
“兄弟,人家肚子都這麼大了,夫妻恩愛的不得了,你就止步吧。”
聞昭抓著沈茉的胳膊,回頭就來了這一句,結果被沈茉捏了一下。
“別亂說。”
“我哪句說錯了嗎?”
聞昭一臉無辜,可沈茉就是看出她根本就是想看熱鬧,那雙眼睛都放光了。
“行了,回家。”
沈茉有些尷尬的回頭朝梁秋河笑了一下,聞昭說的好像人家有多想跟她如何如何似的,她可是個大肚子孕婦,別自作多情了,丟人。
梁秋河在原地站了一陣,到底沒追上去,目送沈茉走遠。
沈茉回到家,等常青回來就跟他說了遇到梁秋河的事。
這種事她覺得還是說了好,省得再被誤會什麼。
“梁家居然還有過這個心思。”
常青思索了很久,最後還是拍了拍沈茉的手。
“我不是吃醋,今後你最好別跟梁家的人扯上關係,梁翰那個人,屁股不乾淨,梁秋河知不知道他爹的底細我是不清楚,可他畢竟是梁翰的兒子。”
“好,本來我就跟他不熟,也沒什麼好交往的。”
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後面幾天下了雪,沈茉也不好再出門,就天天窩在家裡看看書打發時間。
直到過年前,臘月二十九那天晚上,常青突然說,他見到梁秋河了。
“那小子問我多少錢買的你,他出三倍價錢。”
沈茉一口水險些噴出來。
“這都哪跟哪的事啊,我跟他就見過那麼幾次還是小時候,我現在這模樣”,說著,沈茉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他別是想做個拯救弱女子的大英雄吧!”
“哈哈哈哈哈哈……”常青笑的前仰後合。
(1300珠加更)梁秋河的威脅
常青笑了一陣子,重新看向沈茉。
原來想英雄救美的人不止他一個,可惜,當初沈家倒掉的時候,他沒有出現,如今再做什麼,也已經晚了。
“梁秋河這人也是有趣,居然讓我等你生下孩子,孩子歸我,你由他帶走,還給我講了半天你以前如何如何,如今淪落到我這粗人手裡,他如何不忍,這北洋大學的學生,居然也能蠢成這樣,讀書讀傻了嗎?”
沈茉搖了搖頭,如果梁秋河真如此說,那確實傻,他就沒想過,她到底願不願意。
到底還是把她當成一個物件了吧,即便是真心,這真心也未必就是她要的。
抬眸看向常青這粗糙高大的男人,對她卻是心細如髮,總能想到她心裡去,這才是她喜歡的人啊。
常青也盯著沈茉。
即便身懷六甲,她依然有著她獨有的美麗,那梁秋河甚至可以不介意她嫁了人有了孩子,也要將她買走。
有些話他沒說,梁秋河是蠢,可他卻說了一些作為他那個身份,能給他的最大威脅。
“我父親現在是大連警務廳的副廳長,很快就會調到天津來,你想想後果。”
他拒絕後,梁秋河扔下這句話就走了。
走到沈茉身邊,常青伸出一根手指抬起了她的下巴。
“你這樣看著我,會讓我想狠狠的肏你,知道嗎?”
沈茉卻是笑著抓住了他那根手指,放嘴邊親了一下,然後含進了嘴裡,用舌頭纏了他幾圈。
常青的呼吸明顯粗重起來,扶沈茉在椅子上坐好,他便解開褲帶,將脹的難受的陽物放了出來。
沈茉也不扭捏,握住粗大的肉莖就開始舔弄吞吐。
她這個月份已經不適合行房了,又捨不得他渴著,便隔三差五的給他用嘴來一回,心底卻也盼望著早日生下孩子,不然憋壞的可不止是他。
與此同時,遠在彭城的蔣家,卻是一片雞飛狗跳。
“馮家辦的晚宴,你不去你想幹什麼?你不跟馮珍珍打好關係,你哥哥怎麼有機會?”
鄧淑蘭拿著一件洋裝便扔在了蔣箏身上。
蔣箏卻是一聲不吭。
她不想再穿洋裝了,也不想再去見馮珍珍,像狗一樣跟前跟後,搖尾乞憐,由她隨意指使。
更不想去做她哥哥的墊腳石。
這兩個月,他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對,甚至還問過她一回是不是想男人了,奶子被誰揉大的。
她總算明白了沈茉的委屈,這還是她一直信賴的親哥哥,他都能這樣說她,他對沈茉只會更過分。
“媽媽,我打算明年考大學。”
蔣箏把那件洋裝放在了一邊,她最近都穿著女校發的襖裙,雖不如洋裝漂亮,卻能把她原本的模樣顯露出來。
“考大學?有哪個大學招女生的?你一個女孩子家,早點找個有權有勢嫁了,也好幫襯一下你爸爸和哥哥,不然我把你養成這樣幹什麼?”
鄧淑蘭氣的走來走去,又拿起那件洋裝塞到蔣箏懷裡。
蔣箏咬著唇不吭聲,她怕一出聲就會哭出來。
這是她唯一的機會
蔣箏最終還是屈服於她的母親,穿上了那件洋裝,打扮成鄧淑蘭想要的模樣,去了馮家的晚宴。
馮珍珍並不待見她,尤其是常青一家子離開彭城後,蔣箏對她已經沒什麼利用價值。
她給她發了請柬,不過是想知道那個叫蔣鳴的小白臉,到底對她是什麼心思。
很好,蔣家人全到了。
蔣箏全程都像具行屍走肉,她只想離開這裡,甚至,離開蔣家。
她的貞潔已經不在,雖然沒有懷孕,可將來嫁人被發現了,境況只會更慘吧。
她沒有別的出路了。
“爸爸,我看報紙說,燕京大學招女生,我明年想考考看,爸爸覺得好不好?”
在蔣祺正跟不少同僚富商聊天時,蔣箏走到了他身邊。
蔣祺愣了愣,本想斥責蔣箏幾句,怎麼往他們男人場裡跑,卻被人打斷了。
“蔣小姐想上大學?這是好事啊!哪像我家那丫頭,才十五歲就想著嫁人了,都是她那個媽沒教好,現在年輕人都不興那麼早結婚了,多學點東西,將來出路更廣啊。”
蔣祺的一個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