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拉開又合上的聲音隨之響起,卿沅又信手撥弄了幾番琴絃,想要奏出一直在心中迴旋的那曲音律,卻似不得要領。
纖細瓷白的玉指不知何時被一隻修長有力的手覆上,一股驟然襲來的冷蓮香瞬間將卿沅包圍。
“小沅兒,琴可不是這麼彈的。”卿虛光潔完美的下頜就近在卿沅耳側,他說話時吐出的氣息甚至就膩在卿沅額角。
卿沅微微蹙了蹙眉,有些不適地想要避開,卻發現她竟然退無可退。
卿虛就站在她身後半躬身與她近在咫尺,他一手覆在自己指尖,另一手則撐在自己身側的矮几上,以一個半環抱的曖昧姿態禁錮住了她。
“芳靄輕吐藍山露,沉入水瞳不識初。呵——”卿虛微一側首,望進那對攝人心魄的美目,笑得分外戲謔。
感覺到卿沅的身體越發僵硬緊繃,卿虛也適時地側退一步站直,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小沅兒這幾天當真是風頭無兩,如今整個皇城怕是無人不知你玉紅樓清沅之名了。”那句詩,正是京中有名的才子為她所作。
“怎麼,這樣不好?”卿沅的手指被他帶著壓過幾弦,發出斷續噪聲。她皺眉,他到底會不會彈琴。
卿虛放開她的手指,低眉自顧撥弄起來,“怎麼會?現在人人都知道玉紅樓的頭牌伶花是個絕無僅有的妖豔禍水,不僅靠色相迷惑了英明神武的攝政王,成為準王妃後還不知廉恥地到處見客。”
“嗯,還有呢。”長睫微垂,卿沅是一派的氣定神閒。
身側卿虛看到她這幅安之若素的神態,語聲瞬間就冷了下來,“卿沅,我培養你這麼多年,不是為了讓你如今去作踐自己的。”
不料,卿沅突然毫無預兆的起身,回過頭,眸光冷冷逼視那個神態高傲的男人,“作踐自己?那又如何!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從你帶我進鎩雲開始,從你引誘我吃下屍腦丸開始,我的一切已經被你毀了!”
(拾七)曖昧<禍起紅樓(單衣試酒)|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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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七)曖昧
看著眼前卿沅那分外尖銳的模樣,卿虛狹長的鳳眸微微眯了起來,他慢慢朝卿沅俯身逼近,眸中的寒光越發危險冷凝。
而卿沅倔強的站在那裡,目光毫不畏懼地迎著那人,不肯後退一步——因為她退無可退。
“卿沅,你以為你記起了以前的事情,你就可以繼續叫江沅了?你以為——你還是那個清沅郡主?”卿虛的語氣十足冷諷,他逼到卿沅面前,修長的指錮住了她的下顎,迫她抬頭。
終於,卿沅不自覺後退了一步,微微放大的瞳孔中盡是震驚之色,她突然劇烈地掙扎起來,奮力地想擺脫眼前這個男人的控制。
不料,卿虛竟毫無預兆地鬆開了對她的鉗制,卿沅身子一個不穩,直接仰倒在了後面的矮几上。
巨大的陰影籠罩下來,是卿虛又逼近了一步。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語氣是臨近冰封的溫度,“卿沅,你可能是忘了,吃過屍腦丸的人,是不會留下任何記憶畫面的。”
卿沅怔了一下,隨即似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眸中頓時寫滿了不可置信。
“呵。”卿虛突然輕輕笑了起來,似是對她此刻的姿態甚為滿意,他微微傾身,長指搭上她蒼白而弧度完美的唇,溫柔細緻地勾勒著那唇的輪廓。
“卿沅,你最好牢牢記住了,你永遠都會姓卿,永遠都是我卿虛的人。”幽冷的聲音,暗含一絲警告,卿虛凝著卿沅的眸光逐漸轉深。
突如其來的吻,他的唇覆上卿沅的,冰涼涼的,散發著寒意。他身周密不透風的冷蓮香此刻更是無所顧忌地叫囂著滲入了卿沅每一個毛孔。
好冷。
相伴數年,他是第一次離她這樣近;她從來都知道他是冷的,只是沒想到是這般徹骨森寒的冷。
卿沅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想要推開他,卻發現自己竟然使不上力氣,想向後退開,卻感覺到一隻有力的手掌抵上了自己的纖腰,斷了退路。
卿虛的唇一直停在卿沅的上面,似乎是不得要領,只一味輾轉廝磨。得不到卿沅的迴應,他就蠻橫地吮吸啃咬。
他一手握著卿沅的腰,另一手手則順著她的腰線一路向上,毫不留情地扯開了她的領口。
薄唇從她紅腫溢血的唇上移開,從下頜開始鋪下細密的吻,再順著她雪白纖長的頸項,一路輾轉至光滑誘人的肩頭。
嗤剌——布料被撕碎的聲音如同響在耳畔,卿虛卻還不緊不慢地在品嚐著那卿沅美好的鎖骨,只是他停在大敞著的裙邊的手,分明時刻威脅著卿沅的清白。
卿沅終於慌了。
“卿虛……你放開,”卿沅沒想到,從自己口中逸出的聲音竟是這般柔軟嬌媚,如同欲拒欲還的邀請。
卿虛不答,抵住卿沅纖腰的手反而猛的將她拽向自己,一邊加重了口下的力道,任卿沅白皙的肩膀滲出血跡。
“放開!”卿沅的聲音已經帶了一絲惱怒的哭腔,她已經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了他的噴薄欲出的慾望,他的身體在叫囂著要得到她。
卿虛停了下來,他深晦的眸光凝著眼前似要落雨三分的女子,心中有片刻的不忍。可也只是片刻,他涼薄的唇勾起一個輕佻殘忍的弧度。
微一俯身,他將卿沅打橫抱起,轉身走向內室。
(拾八)屍腦<禍起紅樓(單衣試酒)|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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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八)屍腦
“沅兒,你在嗎?”房門外如風的聲音恰在這時響起,卿虛腳步一頓,雙眼微眯,眸中射出一道寒光來。
聽到那人的聲音,卿沅的身體也是一僵,他怎麼來了?
然而在這樣的尷尬境地下不容許她多想,卿沅連忙提起力氣應道:“我在更衣,哥哥……”
話還未完,卿虛卻面色冷厲地對上懷中人,卿沅也不知自己怎麼了,竟下意識躲開了他陰沉的眸光,勉強穩著道:“稍候。”
“好。”如風溫柔如水地聲音一如往常。
“呵,”卿虛冷眼看著懷中人的舉動,冷笑了一聲低低道,“沅兒真是長進了。”
卿沅別過臉去,面色不動恍若未聞,卿虛突然垂下首,在她耳邊輕聲道“只是,你怎麼知道,我就一定會走呢?”
說完,他又提步走向床榻。當自己終於離開他令人窒息的懷抱,身子落於鬆軟的錦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