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修仙的事情也只是隨口一說而已。這時,他看見小溪裡有一條魚遊了過來,這就很高興的變回了狐狸的原形。他轉身把九條尾巴的其中一條放進了水裡,一邊搖晃著尾巴尖,一邊問雲深:“雲深,我這樣釣魚對嗎?”
雲深立刻回過神,暫時放下修仙的問題,連忙走過去糾正秋離的動作:“應該是這樣的,尾巴不用伸的這麼長,如果被魚咬到太多的話,尾巴上的毛一會兒就會釣禿的。……嗯嗯,這樣就對了,然後就只要等著魚上鉤……快釣!”
秋離的反應很快,聽雲深喊起來立刻敏捷地尾巴一甩。只見空中灑出一條清澈的弧線,小溪裡的魚飛到草地上蹦躂了幾下,不動了。雲深喵眼疾手快地撲上去按住魚,高興地對秋離喊著:“師父,我抓住魚啦!”
初戰告捷,兩人都很高興,雲深這就變回人形,到附近的樹林裡去撿柴生火烤魚,秋離則留在小溪邊繼續釣魚。雲深把釣來的魚扔進魂仙池裡去淨化,但可能是因為秋離仙力不夠的原因,他就跟平常人一樣看不到魂仙池,那池子在他眼中只是一團朦朧的仙光。
既然是師父,雲深也沒打算一直瞞著他。撿柴的時候他醞釀了一會兒,準備在吃魚的時候向師父介紹一下魂珠和魂仙池的情況。但是,當他抱著一捆柴回到小溪邊的時候,遠遠卻看見那邊多了一個人,當看清那個人的瞬間,他的全身一下子僵硬了,懷裡的柴嘩啦啦的全都掉到了腳邊。
呃,是,是大師兄!
媽呀,大師兄怎麼來了!
許久不見的大師兄尉遲幽,這時候居然從天而降的出現在了小溪邊。秋離也早已變回了人形的模樣,正低頭一聲不吭的站在尉遲幽身旁。那氣氛僵硬無比,雲深只覺得自己的腳下就像生了根似的,他的全身有如芒刺在背,一步一拖延,一步一扭捏,扭捏了好久才終於勉強靠近了尉遲幽身邊。
尉遲幽似乎剛從外面回來,他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雪白長衫的衣襟也有些蒙塵了。但他的面色依然威嚴冷峻,他站在秋離的身旁,倒好像秋離是調皮搗蛋的弟子似的。雲深扭捏不已,在師兄的嚴厲眼神之下,都不敢多看師父一眼。這時候遠處又匆匆走來幾個小弟子,尉遲幽轉身對他們冷聲說:“這邊風大,先把師父送回寢殿去吧。”
秋離一怔,連忙出聲為雲深開脫:“尉遲,這不怪雲深,是我自己非要出來玩的!”
尉遲幽皺眉冷聲說:“我懂,師父是在寢殿裡悶得久了,看到靈虛山上來客就控制不住自己。偏偏雲深又是個貪玩的,你們在一起自然就誰也看不住誰,一旦玩起來就什麼都忘了,也完全不記得要收手,是不是?”
秋離和雲深不約而同的低下頭,師兄果然很懂呢。
那,既然師兄都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秋離也沒法狡辯。幾個弟子把他帶了回去,小溪邊很快就只留下了雲深和尉遲幽兩個人。雲深縮著脖子,本以為師兄會先揍他兩拳或者踢他兩腳,畢竟帶著受傷的師父偷跑出來玩,這可是對整個靈虛山極大的挑釁啊。
但是等了他半天,他卻沒等到尉遲幽動手。半晌,他只聽見頭頂上傳來一聲幽幽的嘆息,尉遲幽十分無奈地開口了:“該說的話我早就全對你說清楚了,你這孽畜,到底還要糾纏我靈虛山和秋離師父到什麼地步?”
雲深的臉漲得通紅,他有些語無倫次地解釋:“我,我不是故意要帶師父出來吹冷風的,師父一個人成日呆在寢殿裡真的很可憐啊!而且,我現在也製作出能夠療傷的築基仙魚給師父吃,如果師父經常吃魚又心情開朗的話,傷勢一定會好轉的!”
尉遲幽皺起眉頭:“築基仙魚?那是什麼?”
雲深也來不及多想,隨手一指旁邊的魂仙池:“喏,就是這個!從這個池子裡培育出的魚,天生富含仙力,是非常稀有的珍品!”
☆、第37章 【疑竇叢生】
尉遲幽看著雲深所指的方向,露出些奇怪的表情:“這是你弄出來的東西?”
雲深低著頭解釋:“……嗯……其實也不是我的功勞,師兄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吧?”
尉遲幽點頭:“是一個水池,剛才我看見的時候還以為是師父變出來的,以為是師父恢復法力了。”
雲深低著頭:“嗯……好像讓師兄空歡喜一場了,師父曾經把自己的大部分修為給了我,他的修為變成魂珠鑲嵌在了我的手上。這擁有法力的池子就是我用魂珠變出來的,你看……”
說著,他伸開手,然而奇怪的是,原本總是會在他手心泛著仙光的魂珠,今天在大師兄面前卻毫無動靜。雲深努力了半天,魂珠還是毫無反應,他幾乎感受不到魂珠的變化,裡面的仙力和狐魂就好像睡著了似的。
尉遲幽微微皺眉,雲深連忙解釋說:“那……那個……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以前從來沒發生過這種事。我再試試,師兄我真的沒騙你啊!”
然而,之後狐魂和魂珠不但沒出現,就連魂仙池居然也慢慢消失了。雲深急的滿頭是汗,最後還是尉遲幽無奈的放棄了:“算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靈虛山上地勢特殊,仙法不能使用也是很正常的。你喚出了什麼東西來倒是不重要,私自帶師父到這麼遠的地方來玩才是問題。我只是離開幾天,你就膽大包天的弄成這樣,難道你還真當自己是過去那個備受師父寵愛的小弟子?”
雲深羞愧的低著頭:“不是的……我只是看師父獨自在寢殿孤零零的很可憐,想要讓他高興一下,所以才……”
尉遲幽冷眼看著他:“上次就跟你說過了,你已經不是靈虛宮的弟子了,能滾多遠就滾多遠。看在你如今是邵家人的份上,我勉強不跟你計較,但如果你還是幾次三番的來騷擾師父,今後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雲深低頭對著手指,不吭聲。
尉遲幽冷聲道:“怎麼,你還不甘心?”
雲深囁嚅著說:“不是不甘心,我只是想為師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師兄無論如何也不肯給我一個機會嗎……”
尉遲幽沒說話,轉身揚起手。不一會兒,一隻仙鳥撲扇著金色的羽翅從遠處飛了過來。仙鳥落到尉遲幽身邊,尉遲幽冷淡地對雲深說:“你設定在師父寢殿外面的仙門,我已經封鎖了。整座靈虛山的仙障強度也有所提高,今後你別再想耍什麼花招混到山上來了。這也是我對你最後一次的警告,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今後,我永遠都不想再在靈虛山上看到你。”
雲深聽著這些話,只覺得手腳冰涼,如果師兄罵他一頓或者打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