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能劃入難吃的範疇了,味道也就比以前用鹽石做的食物好一點點。
陳啟連忙在阿澤背後輕輕拍了幾下,幫對方順氣,好氣又好笑地責怪道:“又沒人會跟你搶,吃那麼急幹嘛?吃慢一點才容易消化呀。”
“嗯。”阿澤耳尖微紅,拿起旁邊竹筒裡放著的筷子低頭悶吃起來。
陳啟給自己也盛了一竹筒,剛吃了一口就皺起了眉, 又鹹又甜的,為什麼會比平時的水乳果煮肉片難吃了那麼多呢?是因為平時放的鹽分量比較少嗎?陳啟搞不懂, 但心裡已經將水乳果煮醃肉從未來食譜裡直接劃掉了, 這種黑暗料理堅決不做第二次。
看著旁邊埋頭認真吃著東西的男人, 阿澤用筷子夾著肉片一口一口塞進口中,臉上的表情跟平時進餐的時候沒什麼不同,似乎正在吃的是什麼高階料理一般,每一片肉片都認真咀嚼過才嚥下。如果是前幾天, 陳啟怕是又要懷疑一下是不是自己的味覺出了什麼問題,或者是這水乳果煮醃肉並沒有那麼難吃,但現在瞭解了阿澤的性格後,只怕給他一盤燒成焦炭的炒雞蛋他也能面無表情的吃下去,還能吃出一種食物很美味的感覺。
陳啟將最後一個水乳果用劍角刀切開,放到阿澤伸手能夠到的地方,“一會吃完了喝一點水乳果去去口中的味道吧。”
阿澤頓了頓,將口中的食物嚥下去後才點點頭,“好。”
兩人吃完晚飯後,阿澤將吃剩的骨頭用獸皮打包好,打算明天扔到赤水河附近,那邊有很多獵食性動物會將這些白送給他們的免費食物處理掉。
陳啟在門外轉了一圈消食,本來想看看旁邊房子的基柱現在是什麼情況的,但按地球的演算法今天已經是星期四了,這裡晚上的月亮已經沒有前幾天的明亮,陳啟只能放棄,反正明天就能看見了也不急著這一時。
回屋後陳啟將布匹,骨針和榕樹的根鬚線拿出來,昨晚他本來就想趁著晚上的時間將一直想做的衣服給做了的,結果沒想到自己會直接睡死過去。
將身上的襯衫脫下來,穿了好幾天早就染了一股汗味,陳啟有點嫌棄地將襯衫放到一邊,換上了並不舒服的獸皮衣。
阿澤擔心自己身上的味道會燻到陳啟,拿了塊獸皮毯子坐到門口處,眼睛卻關注著陳啟的一舉一動。
“阿澤,你過來一下。”陳啟將布匹抖開,對阿澤招了招手。
“怎麼了。”阿澤雖然聽話地湊過去,但和陳啟之間卻依然隔著一個火堆。
陳啟暗暗翻了個白眼,拿起一條根鬚線繞過火堆走到阿澤身邊。房子的屋頂太低,每次進屋後阿澤基本都是坐在地上的,陳啟對著阿澤抬了抬下巴,“你站起來一下。”
阿澤聽話地站起來,陳啟用根鬚線給阿澤量了下身長,然後又讓阿澤獸化了一下指甲,拿著確定好的根鬚線的長度,就著阿澤的指甲輕輕劃斷。腰圍,肩寬,臂長都用同一種方法量了一遍,最後拿起四根長短不一的根鬚線回到放置布匹的地方。
陳啟是第一次做衣服,幸好有自己的襯衫做模板,不過陳啟還沒找到能代替紐扣的東西,所以這次並不打算做襯衫,而是做成T桖的樣式。
簡單地在石板上用木炭畫了個T桖的大概樣子,然後將布匹對摺起來,沿著布料邊緣用量好的根鬚線確定需要的大小,因為布料是偏白色的,陳啟害怕用木炭在上面畫輪廓會洗不掉,所以事先選了一塊顏色比較深質感鬆軟的石頭,用石頭在布料上畫出T桖的輪廓,這才用劍角刀一點點沿著輪廓切下來。
得到了一塊邊角被切得有點毛糙的布,陳啟將布拿起來,按照襯衫上的縫製方法,用根鬚線將邊緣的開口一點一點縫上,經過前兩天縫製揹包的鍛鍊,現在陳啟雖說還不算得心應手,但看起來卻是有模有樣的。
縫紉這一步是最花時間的,不但要將邊緣縫得結實,為了美觀,還要將那些被切得毛毛糙糙的袖口領口都摺疊一下再縫一遍。
獸人晚上都沒什麼娛樂活動,阿澤平時吃完飯就基本睡覺了,這時候看到陳啟在忙碌,他也不想一個人先睡,但又沒什麼事情做,便倚在門邊託著下巴看著陳啟。
陳啟的頭髮很黑,幾天沒打理有一點凌亂,五官並不是很立體,但看久了就會覺得對方越看越好看。阿澤定定地看的有點出神,不知道過了多久,陳啟突然抬頭往阿澤這邊看過來,揚起一個笑容,“做好了,你過來試試。”
阿澤被這個笑容晃得怔楞了一下,直到陳啟又跟他說了一遍才回過神來,愣愣地走到陳啟身邊。
陳啟將剛做好的T桖遞給阿澤,“你穿上看看合不合適?”
阿澤沒有接,不確定地問:“給我的?”不是陳啟自己跟阿黎叔說要布匹是為了自己做衣服穿嗎?為什麼給他?
陳啟點點頭,“當然是做給你的,你快換上去看看怎麼樣?不合適的話我再修改一下。”
阿澤拿著衣服,本來想自己去外面換了再進來的,步子還沒邁出去就停下了動作,當著陳啟的面將獸皮衣脫了下來。或許是之前太想將身上的味道搓掉,阿澤的身體還微微泛紅。阿澤的身材很好,肌肉結實勻稱,線條流暢,怕是長期呆在健身房的人才會有那麼漂亮的肌肉吧,陳啟暗暗羨慕了一下,看到阿澤有點侷促地拿著T桖不知道從哪裡開始穿才好又有點好笑,將衣服接過來。阿澤比陳啟還要高半個頭,示意阿澤稍微低一下頭,陳啟幫著對方將衣服穿上。
雖然陳啟做的衣服有點粗糙,但穿在阿澤身上卻莫名好看,“感覺怎麼樣?”
這次阿澤感覺自己臉額都有點發燙了,“很好。”
“真的嗎?你穿起來會不會覺得太窄一點?脖子處的開口會覺得緊嗎?”
阿澤認真地感受了一下,“好像是有一點。”
陳啟示意阿澤將衣服脫下來,“我第一次做衣服,可能尺寸沒有把握好,我重新幫你再做一件吧。”
阿澤有點懊惱,早知道就說穿的很好了,這可是陳啟第一次給他做的衣服,但陳啟說讓他脫下來他又不想拒絕,只好有點不情不願地換回自己的獸皮衣,就算陳啟說會幫自己再做一件,總覺得自己還是更在意第一件衣服。
陳啟將第二件衣服做完後讓阿澤換上,這次更熟練了一些,做出來的明顯比第一件好看不少,邊緣的針腳也更整齊密實了一點,阿澤穿上後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