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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葷言葷語。

溫曙耿笑著跟上去。

三人漸漸隔得近了。溫曙耿走得隨性至極,貪看山間翠色,左顧右盼。忽地被一高大的身影籠罩,他疑惑抬頭。

顧枳實小心翼翼地將他頭頂一條佈滿野刺的藤條摘除,聲音溫柔至極:“小心些。”

手指被刺割破了,滲出血珠,他倒不在意,衝溫曙耿笑一下,又繼續開道。

溫曙耿跟在他身後,又聽見他低沉的聲線:“再有兩月便滿二十。”

練武之人,聽力目力遠勝常人。溫曙耿耳尖發紅,倒不好意思起來:“那什麼話本子,我胡謅的。”

顧枳實卻認真思索道:“那日我醒來時,你好像就在看話本子,是叫做《風流俏公子與狐狸精不為人知的那些事兒》?”

要命。

為什麼要一本正經地念出這裹腳布一般又臭又長令人羞恥的名字?

溫曙耿咳了一聲,支吾道:“夜色深重,你看錯了。”

這回,便是宋子玉在一旁笑出了聲。

作者有話要說: 前三章經歷了修文,所以這章很短。不好意思。

第5章

顧枳實的內傷很快便痊癒。眼見著氣色越來越好,他卻半點也欣喜不起來。

溫曙耿忘了他,他們二人便只可算作萍水相逢。再多,不過是救命的恩情。他身為男子,難道學人家小姑娘以身相許?更何況,溫宋兩人本為同伴,實在沒有什麼理由多加上他一個生人。

顧枳實頗為頭疼。再則教中事務繁重,他雖已傳了訊息給長老們,但在外耽擱太久終究不便。

可他這麼多年,不就為了尋到這人?人是尋到了,接著便要如何?

回頭看一眼正在生火的兩人,他輕聲道一句:“我去打只野兔吧。”

溫曙耿抬頭一笑:“好。這林子深,恐有野獸出沒,你小心些。”

顧枳實心頭一暖,大步走出山洞。

數十年的武功,打只野兔子自然不在話下。他卻瞧見一隻狐狸,通體雪白,恍若鬼魅般回顧他一眼,便嗖地投入密林深處。那碧熒熒的雙目,實在叫人無端的心慌,又勾起舊日回憶。

縱身一躍,顧枳實便穩穩地停在了高樹枝椏之上,靠著樹幹他微閉上眼。

這一連串詭異的事情,著實叫顧枳實有些措手不及,似乎有著什麼東西,將要浮出水面。

他去那水邊找了許久,小冊子卻遍尋無果。他確信自己絕沒有放開手,而那東西到底去哪兒了?那日的偷襲者,究竟是何人?腦海裡隱隱有些頭緒,卻怎麼也抓不著,叫人膩煩。

他此刻心裡愁苦,只想暫尋個清淨。

偏偏日落西山,又是一陣歸鳥回巢,啁啁啾啾,吵得人心煩意亂。

他隨手扯過幾片葉子,由指尖飛出,便有幾隻吵鬧的鳥兒落地,血淌到土地上。

打完又後悔。他失落地看著自己的手,喃喃道:“他不喜歡這樣。”

記憶深處,又是一陣喧囂。

“你的徒兒,殘忍至極,連一隻小花貓也不放過。將來他嗜殺成性,你也縱容他嗎?”

那人將小小的他按到身後,袖口溢位令人安定的清苦柚香,執著地護著他,聲音從容:“我會教好他。”

木已成舟。無法,顧枳實懊惱地下樹,又多此一舉地用樹枝刨個坑,將鳥屍掩埋。

不多時,顧枳實拎著一隻肥兔子行至山洞口,冷不丁聽見些讓他如墜冰窖的內容。

宋子玉斟酌著道:“顧公子的確是個難得的同伴,然而我見他常眉頭深鎖,不知何事縈懷抱。恐怕,他並非像我們一般自由散漫的。他這幾日有傷在身,卻對我們諸多照顧。我總覺不妥。”

山洞幽深,溫曙耿的聲音像在山泉中浸過般,潤澤清冷:“倒是,我瞧著他也是腹中心事重重的樣子。怕不是,因著我們救了他,所以留著報恩吧?”

宋子玉的聲音響起:“顧公子為人赤誠,有此想法也並不奇怪。我倒是擔心誤了他的事,你如何打算?”

溫曙耿道:“便同他說了,就此別過吧。他內傷已愈,又武功高強,想來不會有什麼事。”

這兩人一個賽一個的單純善良,為人著想,直叫顧枳實苦笑。

拎著兔子,施展輕功,顧枳實又奔至遠處。心底一片荒涼,他想:果然,不記得我了,連讓我在他身邊多待一刻也是不願意的。

抬起右掌,顧枳實輕輕笑了一下,再用力地拍向自己胸口。嘴角溢位一絲血,他聲音低低地響起,似是歡愉:“偏不。”

山洞裡,溫曙耿撥弄著火堆,又問一句:“打只兔子去了這麼久,不會出什麼事吧?”

話音剛落,就聽到粗重的喘息聲。

他抬眼看去,只見顧枳實踉踉蹌蹌走近,幾乎趴在了洞口的石壁上,嘴角有著乾涸的血跡,右手拎著只兔子。

溫曙耿急急地走向他,扶著他:“怎麼弄成這樣?”

顧枳實咳了聲,又吐出一口血,狼狽地看著溫曙耿,眼底似乎有著巴巴的委屈,像小孩兒一般。

宋子玉接過兔子,又伸出手替他命脈,大驚道:“為何內傷加重了?”

溫曙耿不可置信地盯著那隻肥兔子:“這小傢伙這麼厲害?獵只兔子,能讓你內傷加劇?”

那兔子在宋子玉手裡撲騰著,看著倒是生龍活虎,竟有如此神力?

堂堂教主之尊,被兔子打出內傷,實在太過不堪。顧枳實艱難地編著符合身份的答案:“一隻猛虎正要吞食這隻兔子,我是從虎口救下了它。那猛獸極為兇悍,直撲到我胸口,我與它惡鬥了一番。”

若是劇烈鬥爭之下,舊傷未愈之時加劇內傷倒不失為合理的理由。

然而溫曙耿與宋子玉面面相覷,洞中沉寂了好一會兒。

顧枳實尷尬地問:“怎麼?”

宋子玉看向他,有些為難地道:“你從虎口中拼死救下它,我們今晚還吃它,不太好吧?”

顧枳實:“……”

他編故事的時候,忘把這點考慮進去了。

溫曙耿笑出聲:“有趣。”

顧枳實冷汗直下,他欺瞞尊師,已是大罪。要,一錯再錯嗎?否則,便直言想與他同行?

溫曙耿卻渾不在意,信口胡謅:“虎口脫險的兔子,是見過大世面的。興許,肉質格外肥美一些,遠非一般的野兔子可比。”

言罷他又自顧自笑了好一陣,再輕拍他的肩頭,柔聲道:“坐下打坐,我為你調息。”

顧枳實只是微愣,便乖順地坐下。他自幼時起,便是這般聽他的話。

他內傷加重,溫宋兩人便再無法說出分道揚鑣的話。

那隻兔子果然肥美,不加調料,僅僅火上烤熟,便肉香四溢,使人食指大動。

溫曙耿吃得好生斯文,點點油光泛在嘴唇上也要立馬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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