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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玉頭一歪,直直夾住眼前的長劍,再在劍身上彈出一指,將那黑衣人震退。他敏捷地一腳踢開正向他而來的一人,又拔出自己的劍,飛身橫掃一圈,將周圍人逼退。

溫曙耿穿衣,縱然精神不濟,卻絲毫不敢分心,急急地繫上腰帶,不讓宋子玉過分憂心。

李泓歌提著劍,臉上沾了血跡,越發顯得蒼涼落寞。狠狠地一劍刺進眼前殺手的心口,他啞聲問:“哥哥他就這麼恨我嗎?”

這些人皆為死士,雖有死傷,卻毫不退縮。只見眾人又圍上來,為首之人冷聲道:“二公子,你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有數,少莊主此舉已是無奈。”

言罷又是一陣劍光舞動,殺手們招招致命,毫不留情地攻向李泓歌。

李泓歌奮力抵擋,憤怒不已:“我做了什麼?”兄長欺他便罷,那莫須有的罪名也要死死地壓在他身上嗎?

李泓歌悲憤交加,漸漸落至下風。宋子玉雖支援他,卻也要看顧著溫曙耿,實在力不從心。

李泓歌殺得紅了眼,又渾身是血,這時卻分神道:“宋兄,帶溫兄走,別管我了。”他一邊躲避著猛烈的攻勢,一邊誠懇道歉:“我雖與兩位萍水相逢,實在心慕君子風采,有意結交。但此番我處於危難之中,卻如何也不能再連累二位了。宋兄、溫兄,咱們就此別過吧。”

宋子玉砍斷身側一人臂膀,高聲答道:“你我三人相處已有些時日。李兄睿智機敏,莫非看不出我倆為人如何?難得我們能任你陷於危難之中而視若無睹?”

李泓歌聽了這話,著實感動。但他苦笑道:“我自是知兩位是真君子。可……”他語氣悲涼,“連父兄都視為我塵埃。兩位實在不必因為我而如此,泓歌不配。”

他此時情緒震盪,分了心,那為首的刺客覷機攻向他下盤,劍已堪堪逼近大腿,耳邊聽得宋子玉一聲疾呼“李兄,小心!”,李泓歌猛地回神,萬分驚險之中他猛地踢向左側一人,再以其作肉盾,躲避了攻擊。

額邊冷汗滴落,李泓歌飛身跳至高處,扔出數個飛鏢,他劇烈喘息著,卻聽到溫曙耿虛弱的聲線:“當日許宅中,是你接下我脫下的那身衣裳,好好地疊著了放進秦母的手中。僅憑此舉,你便配。”

李泓歌眉宇間神色痛苦。他啞聲道:“何足誇耀?不過人之常情罷了。”

“不。”

李泓歌循聲望去,只見床上那男子病容蒼白,輕輕地看向了他,然而目光卻重得幾乎叫他肩上一沉。他道:“不是每個人面對死者都有著那種從容而溫和的力量。”

溫曙耿咳了幾聲,眼裡染上幾分紅色,又道:“當日你意氣風發,制住那許欽時何等英雄風采。如今,卻要這般妄自菲薄嗎?舍了那天下第一莊的莊主之位,將無邊權勢拋諸腦後,你真的是因為無力反擊所以狼狽逃竄嗎?”

李泓歌怔愣著。溫曙耿再瞥他一眼,輕聲道:“你是嗎?”

李泓歌長嘯一聲,眸中光亮明滅不定。他不是,他不是那等鼠輩。他並非無力反擊,他並非無能之人。父為子綱,兄為弟綱,是這八字叫他愚忠。

立於樑上,李泓歌深深望了溫曙耿一眼,道:“泓歌莽撞,竟陷兩位於不義。”

不等刺客近身,李泓歌將長劍舞至極致,霎時周身氣勢全改,他道:“兄長欺我,而我甘為豎子乎?”

接著他一腳踢開再度迎上的刺客,跳下來,再抬眸,已是換上了一副驕傲萬分的神情:“我既出自矢日莊,又何懼矢日自白?”

李泓歌戰意正酣,情緒激昂。既與君子結交,他豈能同鼠輩一般逃竄?便迎頭而上,他要回去矢日莊,洗清汙名!

李泓歌有如戰神附體,一時力大無比,竟直直將宋子玉身前兩人拉開,如同耍陀螺般將那兩名殺手旋轉一圈,從視窗扔了出去。

再接著,他跳上窗臺,長髮在風中揚起,他側頭笑道:“李兄溫兄,泓歌再不做縮頭烏龜。虛陽矢日莊,他日候君來,必當暢飲三千杯。”

此番豪情萬丈油然而生,陡然劈開遲疑和矇昧,再化作無數劍氣。李泓歌箭一般飛速馳去,身後笑已消散,而劍意仍凌厲,震得眾刺客愣了數秒,才急急追上去,化作黑夜裡道道暗影。

溫宋兩人來不及喚他,李泓歌一身輕功運至出神入化之境,宋子玉飛快地貼近窗臺,卻再望不見他的身影。

回頭與溫曙耿對視,宋子玉以袖掩口,目光復雜,這一室之內屍體橫陳,血氣瀰漫,恐驚擾官府。

樓梯上已傳來腳步聲,應是店家瞧打鬥已停便前來查探,那聲音又重又急,一下下直踩到兩人心口之上。宋子玉當機立斷,電光火石間便抓起包袱,背上溫曙耿亦從那窗戶跳了出去。

……

黑夜裡一匹駿馬疾馳,快似閃電,卻猶如身後有閻王索命般,驚恐慌亂。

李泓歌那兄長狠辣異常,手下的刺客均也是心腸歹毒。李泓歌以為那夥人既是衝他而來,他便引開那群人,則不致傷及溫宋二人。

豈知那群人見李泓歌逃遠,心知難以覆命,便兵分兩路,另一撥人衝著溫宋二人去。李泓歌至死不願連累這兩位難得的知己,卻怎料人心那般陰毒,那群殺手心知若抓住溫宋二人來威脅他,他便只能束手就擒。

溫曙耿大病未愈,虛弱不堪,馬背顛簸已是萬分辛苦,卻更懊悔自己無用,拖累宋子玉。宋子玉握緊韁繩,不僅要趕路,更要護著他,防備身後冷箭。

眼見著追兵將至,宋子玉咬牙,在馬臀上又添一鞭。馬兒驚嘶,再往前衝去。

前路分岔,一側是大道,另一側則林深幽暗,夜色中更顯荒涼陰森。非是窮途末路,然則惹禍上身,此番著實已至驚險之境。

嗖地一聲,一支箭沒入宋子玉右臂,頓時劇痛無比,他卻忍住沒吭聲。

默不作聲地從包袱裡摸出一盒藥粉,宋子玉悄悄地將其納於袖中。

寒風凜冽,溫曙耿覺得臉頰被風擦得刺痛,這時卻聽到宋子玉極快極低地道:“虛陽城有一樓高可摘星,名曰接天樓,舉世皆知。我們便在那處會和,先打探著矢日莊的訊息,等對方來。”

溫曙耿幾乎怔住,他匆匆回頭,話不成句:“子玉,你……”

宋子玉卻飛快地跳下了馬,他微笑起來,極其俊秀:“我有□□,能應付得了他們,別擔心。”

下一瞬,宋子玉毫不留情地將匕首扎進馬臀,那馬瘋了一般衝向密林深處,帶著溫曙耿逃離。

宋子玉冷靜地轉身,直視著如狼似虎撲將而來的追兵。

凜冬已至。

縱然馬背上之人歸心似箭,然而深林遮天蔽日,實在舉步難行。馬兒再不肯抬蹄,連日奔波,千里馬也累成了凡馬。何止日行千里,這思念師父的傻子幾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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