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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弦上的纖長手指,道:“是我。”

指尖微顫,方始影掩飾一般輕撫過琴絃,道:“宋公子不是要離開了嗎?”

宋子玉卻沒回話,似乎有些突兀地道:“師父說,方姑娘的毒清了大半,再有不過十多日,便可恢復目力了。”

方始影很輕地“嗯”了一聲,周遭剛沉寂下,樹上便有葉片兒悠悠落至她肩頭。

宋子玉的手指在袖中微曲,最終還是別過目光,很是誠摯地說道:“太久沒見光,陡一恢復視力,恐被強光所害,方姑娘定要小心些。”

石上忽地發出一聲輕響,方始影又聽他道:“這裡頭放了條絲絹。我用草藥燻蒸了多次,有潤澤明目之效。”

說到最後,聲音更加柔緩:“若眼睛微微能見光了,便將其覆在眼上,後頭能看見了,才不會傷眼。”

方始影不知如何作答,像是才入口一塊桂花糕,可她從未嘗過這麼好的味道,一時竟捨不得開口,怕散了餘韻,毀了芬芳。

宋子玉也唯恐自己太過外露,嚇著了她,便愈將聲音放得純淨,尤勝山泉,毫無狎暱之意:“我天資愚鈍,拜在徐長老門下也不過只學了些粗淺藥理,方姑娘姑且留著一試。”

方始影動了動唇,聲音清潤纖細:“多謝宋公子,費心了,我會好好用的。”

得了這句承諾,宋子玉不覺已微笑開來。

“那麼,我便告辭了。”

方始影立起身,漆黑的眼眸看向他的方向,道:“宋公子慢走。”

宋子玉絕無冒犯之意,只再看了眼她裙角的花紋,便出門離去。

一樹垂柳已壓過院牆,垂下些枝條到外邊。冬季尚未過去,上頭只有些微微凸起的枝節,算不得漂亮。

宋子玉靜靜地從那堵牆外走過。

牆內又流淌出極美的樂音。純如也,繹如也。

宋子玉自那面牆下走過。涼風習習,而春意將至,他知曉了。側過頭去,輕輕吻一吻那藏著新綠的枝條,宋子玉心頭已放萬千花樹。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只寫了這麼點,剛好是副cp的內容,就當做一章發啦。

互相心動啦兩個崽崽。

第38章

虛陽城繁華無比,入夜則燈火通明,行人滿街,集市上熱鬧非常。熱氣騰騰的各類吃食,在夜裡冒著白氣,溫馨而香氣四溢。攤上的各種物件兒,精巧有趣,鼻菸壺、瑪瑙、菱鏡……琳琅滿目。

虛陽城傍江,從街市上走過,便可見江面上畫舫無數,遠處又可見花影重重,微光閃爍,原是蓮花燈散在水面。

溫曙耿和顧枳實自拱橋上走過,只見滿城燈火醺黃暖融,空氣裡更可聞不遠處酒肆醉人芬芳,男子皆衣著光鮮,侃侃而談,滿腹經綸。女子亦婀娜動人,步搖晃動,珠玉脆響叮噹。

溫曙耿久居深山,雖於書卷中獲知紅塵之景,但直至此刻才知從前想象實在太過寒酸。他好奇地四處打量,像孩童一般瞧著橋下被風吹遠的蓮花燈。

“如此富庶之地,自然人才輩出,怪不得天下第一莊位於此處。”他道。

風流至鬢邊,他頭上幾縷髮絲散落,顧枳實抬手為他輕撥頭髮,攬著他看向左前方。

接天樓高可摘星,自是誇張。但見眼前那美輪美奐的建築,亦叫人心驚不已。天色深藍純淨,那樓睥睨天下,高可百尺,毫不留情地展現迫人氣勢。而其狂妄至極,那頂尖簷角高飛,正頭頂一輪圓月。彷彿那冰輪,不過是其裝飾罷了。

月色盡流於其上,微藍而冰涼,更顯其聖潔莫犯,冷若冰霜。

周圍人皆仰望著那高樓,驚歎不已。從他們的言談中,兩人方知今夜乃是虛陽城約定俗成的賞月之夜。每逢十五,接天樓滅其燈火,僅剩月色飛流而下,恰似天邊懸瀑。

溫曙耿不由得微張嘴唇,難以置信地道:“這樓以何為材料建成,竟彷彿能吸收那月光一般,周遭黑漆漆一片,僅存這一處光芒燦爛,實在詭異。”

他尚在驚愕之中,卻沒發覺身側一名華服男子亦為他出塵風姿而驚豔。那男子緩緩搖扇,含笑看向他道:“這位公子是外地人?”

溫曙耿轉頭,見這人相貌楚楚,便道:“是。初來乍到,叫公子看了笑話了罷。”

那男子道:“世人受眼前美景矇蔽,常忘了究其本質。你洞察反常之處,可愛而率真,又豈會叫人看了笑話?”他滿口稱讚,目光直直落在溫曙耿臉上。

溫曙耿微覺不快,這人雖溫和有禮,眼神含蓄卻曖昧。未及他出言,顧枳實卻牽起了他的手,輕描淡寫道:“誰笑話你,我就拔了誰的舌頭。”

那男子一凜,又見顧枳實氣度不凡,猜想是個習武之人。

溫曙耿卻笑出了聲,微微仰頭看著顧枳實道:“好呀,原來你這麼兇惡,平日在我眼前都是裝樣子麼?”

顧枳實有些羞窘,小聲道:“我才不會兇你。”

那男子也是個會看眼色的,見他倆寬袖交纏,便也知情識趣地隱下傾慕之意,正色道:“世人皆知接天樓巍峨貌,卻不知虛陽城城民津津樂道的,卻是每逢十五的簪月奇景。”

溫曙耿道:“簪月?這名字倒恰如其分,深得其精髓。”

那男子頗有些自得,繼續道:“每逢月圓夜,接天樓獨攬月華,盡吸月靈,為天地所滋,已有百年曆史。其溝通天地,庇佑此地福澤,是以成為城中佳話。”

顧枳實看著眼前那奇異的景色,若有所思道:“難怪接天樓雖舉世皆知,這簪月之景卻是從未聽過。”

那月瀑如飛流,樓高不勝寒。若非親眼所見,誰能相信竟是真的?

溫曙耿微彎嘴角,壓低聲音道:“如此奇樓,豈不令城中人趨之若鶩?風流權貴、豪奢縉紳,竟無親臨樓中者?”

那男子聞言便擺手,神色高深莫測,道:“矢日莊重重守衛,又豈會叫平常人登臨接天樓?”

溫曙耿一怔。這矢日莊竟與接天樓也有著淵源?

那男子卻不肯再說了。只願意再陪兩人閒聊當地風土人情,以盡地主之誼。

溫曙耿婉拒其好意,稱趕路疲憊,要尋處住所,便不再攪他賞月雅興。

那男子有些遺憾地看著溫曙耿離去。沈郎腰瘦,何及他似瀟瀟暮雨,踏雲而移。

溫曙耿被顧枳實牽著手,邊走邊道:“看來子玉也不知這接天樓竟如此神秘,我們便在附近尋處客棧等他罷。”

鼻尖嗅到一陣清香,溫曙耿心頭一動,又道:“不如小酌一杯,瞧瞧酒醉的顧公子會不會兇我?”

顧枳實哭笑不得:“你想喝酒便喝,繞圈子做什麼?縱飲三千杯,我也不會兇你的。”

溫曙耿一笑,握緊顧枳實的手,踏進了一家酒樓。

這晚遊人眾多,酒樓靠窗處正是賞月的好地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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