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價奇高。然而顧枳實畢竟為一教之主,出手大方,帶著溫曙耿就坐到了位置最好的地方。

溫曙耿手撐著下巴,眨巴兩下眼睛,道:“有教主撐腰,我日後怕是要橫著走了。”

顧枳實覺得他的樣子分外可愛,沒忍住從桌底下又去牽他的手,在他手心裡輕撓兩下:“你豎著走都可以。”

“怎麼豎著走?”溫曙耿笑著道,“飛簷走壁,做樑上君子?”

顧枳實看著他的嘴唇:“從我的嘴爬上鼻樑,再前往眉心。”

溫曙耿頓時聽明白,面紅耳赤。

顧枳實以前哪裡說過這種話?脫口而出以後,耳根也悄然發紅,但見溫曙耿乖巧羞澀的樣子,又覺心動非常。

從前當他是師父,自然不敢逾距。如今,他食髓知味,竟不要臉地偷偷想著:還要逗他。我愛極了他這樣。

小二送上了糯米酒,酒液澄澈,酒香撲鼻。瓷白杯子裡斟滿透亮的橙紅米酒,顧枳實淺飲一口,綿厚溫軟,回味清甜。

溫曙耿一杯接一杯飲著,倚著窗看那邊月色。頰邊泛了薄紅,更顯其俊秀。

顧枳實便也看著他,無知無覺地飲酒。他少年時被師父哄著飲了一夜的柚子酒,頭疼多日,苦不堪言,是以多年來滴酒未沾。糯米酒雖不醉人,卻也能叫他有些飄忽。

咣噹!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顧枳實蹙眉,扭頭一看,一隻酒壺被砸爛,碎片四散,酒液濺開。

目光上移,只見一名家丁打扮的男子,對他怒目而視。可見,那可憐的美酒,毀於他手。

掌櫃的咚咚咚地上樓,臉色十分難看,哀求那男子:“爺,您消消氣。不是我們不做您的買賣,實在是您家主人神龍見首不見尾,總也不來,我們留著位子也沒用啊!”

那家丁狠狠地剜他一眼:“我家公子想何時來便來!你為何出爾反爾,將我家公子的專座讓給這些人?”

溫曙耿與顧枳實對視一眼,均已明白了幾分。這家丁的主人想來在該地有些勢力,要包了這地方,可是行蹤不定。掌櫃的是生意人,自然不肯不做買賣,便抬高價格,讓他倆先坐了那人的位置。

掌櫃的唯唯諾諾的,小聲道:“我也不知道爺今晚要來啊。都幾個月不來了,我這還只是第一次呢。”

顧枳實面色冷淡。他雖不齒這家丁仗勢欺人的做派,然而掌櫃的言而無信,卻是自作自受。

那家丁眼一橫,掌櫃的只好苦著臉,低聲下氣地求顧枳實:“兩位公子,實在是不好意思。可小店小本生意,實在惹不起那位爺啊。求您兩位給挪個座,我退錢給您成嗎?”

顧枳實見溫曙耿極喜歡這位置,自然不肯,冷冷道:“先來後到,禮不可廢。”

那家丁大為光火,怒喝道:“你以為你配坐在這兒嗎?”

顧枳實站起身。他姿容已勝常人百倍,更兼身姿挺拔,眉宇間冷冽逼人,直教人心生敬畏。他手指已覆在劍柄之上,一時間氣氛劍拔弩張。

那掌櫃的是個怕事的,已然嚇破膽,只待要鬼哭狼嚎。家丁卻真像個背靠大樹之人,還相當鎮定,只兇惡地瞪著顧枳實。

溫曙耿不是好惹是生非之人。正待要開口,以免此處有血光之災,卻聽到一人自樓梯而上的腳步聲和他沉穩的聲音:“小事一樁,何必惹眾人不快?我換個位置也就是了。”

溫曙耿一怔,這聲音……

但見一人自樓梯口緩緩步來,氣宇軒昂,俊朗無雙。

溫曙耿情不自禁喚道:“泓歌。”

那男子一頓,猛地瞧見他,眼中光亮大放:“溫兄?”

李泓歌大步走來,激動得握住他的手,道:“沒想到這麼快又能見你,一別數月,我很思念你們。”

溫曙耿喜色難掩:“你沒事嗎?當時景況那般險惡,我很擔心你不能全身而退。”

顧枳實冷冷地看著李泓歌那隻膽敢觸碰他的人的手,只覺十分扎眼。

李泓歌察覺到他的目光,緩緩鬆了手,疑惑道:“這是?宋兄呢?”

提起子玉,溫曙耿又有些擔心,抽回手,那點激動如今也已平復。

“這是顧軼,我如今與他同行。那日你走後,又有一路人馬追殺我和子玉,當日我虛弱不堪,子玉為了掩護我,與我走散了。”

李泓歌大為吃驚,提議道:“不如去我府上,我們今夜細談,我設宴為你接風洗塵。”

溫曙耿與李泓歌曾共處數日,一時引以為知己,自然不會推辭。他扭過頭去看顧枳實。

李泓歌得體道:“也請顧公子移步寒舍,不知意下如何?”

顧枳實自然要與溫曙耿一起。

那家丁自知理虧,一路上都躲在最後面,生怕被顧枳實看到,得罪了主人的客人。

顧枳實卻沒空理他,看著李泓歌與溫曙耿相談甚歡的樣子,他心裡就堵得慌,臉色也就愈發冷下去。

交談之下,溫曙耿才鬧明白李泓歌如今的處境。他當日逃離追殺,懷著一腔憤慨之情衝回矢日莊,在祖宗牌位前發誓自己從未做過不義之事,要求父親和兄長還他一個公道。

他據理力爭,神情悲憤。矢日莊莊主又豈是被人矇蔽之輩?李泓歌往日如何他並非不知,聽他一番剖白便選擇相信了李泓歌,但他不願兄弟反目,強按頭使兩人重修舊好。然而兩人私下依舊爭得頭破血流,暗地裡不斷較勁兒。

李泓歌冷哼一聲:“兄長陽奉陰違,背地裡如何冷箭傷人父親視若無睹。我又豈會甘心任他擺佈?”

他誠摯地看向溫曙耿:“溫兄,你當日那番話泓歌永記於心。我不是那樣的人,我會為自己爭一份公道!”

席間沒有顧枳實插話的餘地,便只有一杯又一杯飲酒。剛嚥下清涼嗆口的酒液,溫曙耿便在桌子底下握住了他的手。

顧枳實心頭一軟,又一點點泛著酸,委屈地張開手指,跟他十指交扣。

溫曙耿道:“子玉與我相約在接天樓。可我不知他何時能來。”

李泓歌笑道:“這個不難。接天樓的守衛皆由矢日莊弟子擔任,你畫一副宋兄的畫像給我,我讓他們看了,一見到人就立馬領他來此處。”

有眼力勁兒的下人立刻準備好文房四寶,請溫曙耿到書房去。

溫曙耿下筆如飛,不加思量,而畫作已栩栩如生。

李泓歌嘆道:“溫兄堪稱丹青妙手。”

溫曙耿道:“不過是熟悉罷了。若子玉的面貌我都畫不出,那也活該丟人現眼了。”

兩人說著話,顧枳實卻漫不經心地看著這書房陳設。案上那隻白玉筆洗格調高雅,玉質溫潤,浮雕梅枝,似能隱隱嗅到暗香。縱然顧枳實非好舞文弄墨之輩,亦為其精緻而著迷。

他伸手將其拿起,把玩片刻,更覺觸感細膩,一時有些懊悔:他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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