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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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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出發去今晚的聚餐地點。

夏明韻得知俞眠想提前回去休息,便帶著俞眠到儲物櫃旁,直接取了一個雙肩包大小的購物袋遞給俞眠,讓他回去試穿,如果尺寸有問題,就拿過來找她修改。

俞眠知道紙袋裡裝著的是他的演出服,他參加排練的第一天夏明韻便給他量了尺寸。雖然不知道成品如何,但穿著男裝還是女裝演出,在俞眠看來,並沒有多大的區別,也沒什麼能不能接受的煩惱。

角色需要罷了,俞眠從一開始就是這樣的想法。

夏明韻和副社長還有事情要談,俞眠背上書包帶上紙袋後便準備離開,他心情有點說不清楚的低落,但沒有表露得太明顯,只是微微抿著嘴唇。

室外一片寂靜,俞眠垂頭拉開排練室的門,而後又關上,習慣了排練室裡的光線後,走廊上的灰暗夜色霎時有些突兀。俞眠眨了眨微澀的眼睛,適應了新的光線後重新抬起頭,卻毫無準備地在他以為除他之外空無一人的走廊上對上了一雙意料之外的眼睛。

07

俞眠本來就沒再奢望過自己還有能和鍾執星共進晚餐的機會,所以對著此刻相安無事坐在自己對面的人,他整個人都被難以置信的情緒纏繞困擾。用餐期間他不斷走神,連飯量遠遠達不到平時指標這個事實都沒有察覺。

俞眠有些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就跟著鍾執星走的。好像對方只是雲淡風輕地看了他一眼,說了句一起吃飯,自己就聽話地跟著他進了火鍋店。

他倒是不至於自作多情到認為鍾執星是特意在等自己,但對方既是陪著林佳怡來的排練室,最終卻為什麼沒跟林佳怡一起走,俞眠多少還是有些疑惑。

俞眠心裡亂糟糟的,他心不在焉地進食,無規律且極小心地偷摸觀察著鍾執星,還沒窺探出任何相關提示,鍾執星放下雙筷,撩起眼皮回望了過來。

“怎麼不吃。”

鍾執星毫無預兆地開口,心虛的俞眠嚇得差點嗆到,他欲蓋彌彰地喝了口涼白開壓驚,隨口應道,“我……我不是很餓。”

鍾執星好像是有話要對他說的,俞眠在排練室門口與鍾執星四目相對時就有預感了。現下對著鍾執星深不可測的眼神,俞眠更是確定了這個猜測。

“什麼時候進的話劇社?”鍾執星沒有追究俞眠說自己不餓的真實性,只是像個關心俞眠的朋友那樣,隨意自然地詢問道。

這種感覺好奇怪。以前鍾執星從來不過問這些,即使俞眠對他的事件件關注。鍾執星好像從來都很注意分寸,即使是最好的朋友,他也自覺為對方留存足夠的私人空間。

如今他們之間隔了一條彼此心知肚明的裂隙,鍾執星卻開始在意這些了,好似他們還是無話不談互相珍惜的好友,好似鍾執星真的很關心俞眠的日常生活一樣。

俞眠並非感受不到鍾執星在主動為這場俞眠獨自固守的幼稚可笑的冷戰破冰。

雖然鍾執星做這些看起來很違和,很讓人意外,也很不熟練,但是他做出的努力,俞眠其實都能看見。

俞眠是還不能從這場太不體面太傷自尊的單戀中走出來,但在關心自己之際,他的心軟和在意,其實被鍾執星奪取得更多。

他深知什麼是獨角戲,所以根本捨不得鍾執星也經歷那些。

仔細想來,如今他和鍾執星能夠平心靜氣地跟對方談話,好像已經成了一件非常難得的事。俞眠仿似剛認識鍾執星那天第一次對他說話時那麼緊張,他下意識地舔了下唇,“剛入學的時候。”

“你沒跟我說過。”鍾執星頷首說道,語氣很淡,一點都沒有在抱怨俞眠並不完全把他當無話不說、沒有秘密的朋友的意思,“我都不知道你喜歡錶演。”

“也沒有。”俞眠認真說明,“我是被明韻學姐硬拉進去的。”

鍾執星微微眯著眼,好像在困惑“明韻學姐”是誰,俞眠又補充道:“就是我們社長,也是這一次話劇的導演,今天給我們講戲的那位。”

“哦。”鍾執星點頭,他抿了口蕎麥茶,重新看向俞眠的眼神還是很淡,但因為他眉骨長得低,眼眶又深邃,導致他的眼神看起來又好像很陰鬱幽深的樣子,“非演不可?”

俞眠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訥訥地回了句:“……啊?”

“那種引誘男人的戲份。”

——啊,原來如此。

俞眠對著鍾執星無可挑剔的臉,終於明白了鍾執星想要和他說的話究竟是什麼。

鍾執星應該是斟酌良久了,他答覆俞眠的時候不假思索,口齒清晰,讓人不得不好奇,在真正說出口之前,這句話他到底腹誹了有多少次。

但很快這個問題就被更多因此浮現的其他念頭擠開了。

原來鍾執星不止陪著林佳怡,劇情也稍微看了點啊。

是從哪裡開始看的呢,會覺得他的演技不好或者奇怪嗎。

那種引誘男人的戲份……應該會讓噁心同性戀的鐘執星感官不適吧。

……

火鍋店裡很暖,但縹緲升騰的煙氣裡,俞眠的臉卻蒼白得過分明顯。他被蒼白臉色襯得更紅的嘴唇緩緩扯動,聲線低啞得像是剛剛痛哭過一場。

“噁心到你了吧。”俞眠嘴唇的弧度明明是笑容的樣子,看起來卻比哭還要難看。

他大概是對自己的狀態毫不知情的,因為他還在執著地維持笑容,“但是關你什麼事。”

俞眠或許是以為努力做出嘴角上揚的弧度,看起來就比較接近勝利者的姿態。

鍾執星並沒有半點想要傷害俞眠的意思,他明白要和好如初很難,所以鍾執星希望至少他們能夠重新回到和平相處的狀態。

但鍾執星沒料到俞眠如今的心思敏感到如此嚴重的地步。

他只是看不過俞眠頂著那張漂亮純潔的臉,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那些全然不適合他的,做作又風情的樣子,去引誘那個分明對他居心不良的高霽。

那只是表演——鍾執星當然是明白的。但是他依然不希望俞眠的演技,造成那個高霽往後更加不知收斂、自作多情的麻煩場面。

可俞眠像是又很傷心的樣子,只留下那兩句他自以為語氣足夠生硬的話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完全沒有想要給鍾執星解釋爭辯的機會。

鍾執星可以確定,在他目前為止的十八年的人生裡,從未經歷過這麼無措堂皇的時刻。

他面對過淚流滿面的俞眠,但今日未落淚的俞眠看起來卻好像比掉眼淚的時候要傷心更多。

鍾執星感受到很陌生很強烈的慌亂感,正毫無規律地流竄在他身體裡。胸口的位置好像有隻隱形的手,正肆無忌憚地攥著鍾執星的心臟把玩,又像是握著一把有點鈍的刀,漫不經心地往鍾執星的心上戳弄著。

讓鍾執星生出一些說不清道不明但又很深刻真切的心悸感覺。

這或許是因為無意間出口傷人而遭受的良知譴責?

鍾執星提著排了快一個鐘頭的隊才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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