睞。鍾執星推著購物車,很有耐心地與俞眠走過一排排貨架,等他挑選出每一樣想買的商品,然後再心滿意足地回到鍾執星身邊,在感覺沒什麼人關注他們的時候,偷偷拉住鍾執星的手。
“鍾執星,”在俞眠第三次拿著不同牌子的同款零食詢問鍾執星想吃哪個,而鍾執星都答覆“都可以”後,俞眠皺著眉頭艱難地選擇了其中一個,然後像高二那年第一次和鍾執星一起逛超市那時一樣,問出了相同的疑問,“你真的是人類嗎?哪有人類不喜歡吃這個的啊。”
鍾執星不太知道要如何回答俞眠的問題,不喜歡可以有無數種原因,油膩、熱氣、不健康,鍾執星其實可以一一列舉給俞眠聽,但是他不想看到俞眠聽到答案之後,臉上流露出失望或為難的神色。
很多時刻,鍾執星都覺得時間很優待俞眠,所有人都因為時間的推進被迫成長,但俞眠好像總是例外。
他彷彿被時間偏心地安置在最溫馨美好的童話裡,從來無需因何而變得現實勢利,他永遠浪漫柔軟,永遠葆有天真美好的少年心性。流動的時光心甘情願地、自動在俞眠身上停駐,為正常運轉的世界留住一個看似與他人無異,但其實獨特不已的少年。
而鍾執星是佔有少年最赤忱的愛意的幸運者。
所以擁有最多的、留住俞眠的期盼眼神和愉悅笑意的權利與義務。
23
晚餐是在壽司店解決的,鍾執星不喜歡家裡有多餘的人,所以一向沒有僱用廚娘,他自己也很少下廚,因為叔叔的餐廳就開在家裡附近,鍾執星一個人在家時,大部分的用餐時間都是跟叔叔的餐廳訂餐。
這些天天氣很陰沉,雖然風不大,但是空氣溼冷,像俞眠這種畏寒的人,出一趟門就要裹得像顆儲滿棉絮的飽滿的球,回到家又要第一時間洗澡,好像晚一些洗,就會經歷再一次的寒冷一般。
採購的零食被鍾執星放進乾淨的空櫃裡,平時家裡是不儲零食的,但自從兩年前俞眠偶爾過來找鍾執星學習或玩兒後,鍾執星就清理出一個空櫃留給俞眠。因為俞眠總是像個小孩子似的,每次來找他都會帶很多的零食,即使不帶,也會為了買吃的要鍾執星陪他下樓逛逛商店。
鍾執星簡單整理後在客臥的浴室裡洗了澡,回到臥室時俞眠正趴在他床上玩手機,俞眠沒蓋被子,寬鬆的睡褲因為俞眠小腿晃動的緣故溜到腿彎處。鍾執星認為俞眠太白了,腿上的膚色白得有些晃眼,所以走過去按住他懶洋洋晃著的腿,又幫他把長褲褲腳拉至纖細精緻的腳踝。
“你來啦。”俞眠放下手機翻身坐起來,爬了兩步順勢摟住坐在床上的鐘執星的脖子,雙膝跪在鍾執星腿的兩旁,“我又不冷,你幹什麼。”
鍾執星唇角微彎,伸手捏著俞眠的臉,“你不冷,那抱我做什麼。”
俞眠任他捏臉,理直氣壯道:“我的男朋友,我想抱就抱,你有意見啊。”
鍾執星也不說自己有沒有意見,只出其不意地捏了捏俞眠的腰側,怕癢的俞眠當即軟了腰,一邊笑一邊向鍾執星求饒。
鬧了一小會兒,俞眠拿起一旁的乾毛巾,跨坐在鍾執星腿上幫他擦頭髮。
“跟林姨影片完了?”鍾執星問。這些天俞眠不是往這兒跑就是住在這兒,每天跟林苑影片通話的時候幾乎都在鍾執星身邊,大部分時間裡,鍾執星都會露個臉跟林苑問好,偶爾聊上幾句話。
俞眠乖乖點頭,看著鍾執星的眼神裡卻帶了些疑惑,“我媽剛又提到你了。鍾執星,我最近看你跟我媽聊天的時候,真的覺得很奇怪,你什麼時候跟我媽這麼熟了?怎麼她連你大學上什麼學校都知道,還跟你說麻煩你照顧我?”
鍾執星但笑不語,成功觸動俞眠的好奇心。俞眠撒嬌耍賴地追問,見鍾執星始終不肯鬆口,便不過腦子地恐嚇鍾執星,“你不說的話,我、我就親你了!”
鍾執星漫不經心地靠在床頭,神色慵懶地朝俞眠點頭,“那你來吧。”
雖然俞眠是信口胡謅,但鍾執星毫不在意的態度看起來就是很不把他的威脅當回事,俞眠有些惱羞成怒,他扯下蓋在鍾執星頭髮上的毛巾,然後雙手捧住鍾執星的臉,破罐子破摔似的對著鍾執星的薄唇親了上去。
嘴唇相觸,俞眠便被鍾執星扣住後頸,完全失去了退縮的機會。什麼叫做反客為主,鍾執星表現得淋漓盡致。
鍾執星的舌尖很輕易就頂開了俞眠緊閉的牙關,俞眠乖乖張開嘴,任由鍾執星處置。敏感溼滑的上顎被鍾執星靈活的舌尖舔舐,氣勢全失的俞眠忍不住唔了一聲,結果引來了鍾執星更強勢的攻略。
激烈潮溼的吻結束時,俞眠面色緋紅,溼潤迷濛的眼睛半眯著,微微張開被鍾執星啃咬得紅腫的嘴唇喘息,而鍾執星看起來與他不同,除了嘴唇看起來比平時溼潤一些,好像完全沒有變化。
俞眠有些不服氣,但是說不清,他洩憤似的往鍾執星下唇輕咬了一下,提醒鍾執星,“你硬了。”
他就坐在鍾執星身上,下/身幾乎相貼,所以彼此有什麼反應都可以很清楚地感知到。俞眠不太明白為什麼自己每次都在鍾執星面前表現得這麼遜色,所以有一種“至少要贏一次”的執念,而直白說出鍾執星的身體反應,好像就可以讓他得到一點點心理安慰。
但鍾執星不像他,並不會因此感到羞恥,也不會想要逃避現實。鍾執星很坦然,面不改色地回覆他,“因為你又叫成那樣。”
莫名背鍋的俞眠瞬時漲紅了臉,還沒來得及反駁,就被鍾執星拉住手按在他精神勃發的襠部,用很平淡的口吻請俞眠幫忙。
鍾執星的態度太自然,俞眠怔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他很無措地眨著眼,好像不知道到底該不該把覆在鍾執星性/器上的手移開一樣,就那麼任憑手心感受著睡褲下的熱源,僵硬著不敢動。
俞眠的眼睛溼漉漉的,看著鍾執星的時候,彷彿在向他求助。鍾執星按住他的後頸壓向自己,像是鼓勵一般很輕地啄他的嘴唇,另一隻手帶著他拉下自己的褲子和內褲,讓他沒有阻隔地握住自己硬/挺灼熱的陰/莖。
“鍾執星,”俞眠額頭抵在鍾執星肩上,溫軟的手心猶豫著擼動兩下,本想移開的視線卻直直停在下方,“你、你好大......”
鍾執星低笑著說了聲還好,見俞眠握住他的東西忘了動,便用覆在俞眠腰後的手稍加力氣按了按,“弄啊。”
都是男孩子,俞眠當然不可能沒擼過,只不過換成了型號加大的、別人的性/器,俞眠就覺得自己好像不知道該如何動作。他很不熟練地摸了摸鐘執星硬/挺的柱身,然後很害羞、很無法面對似的,拉住鍾執星搭在身側的另一隻手,低聲向他求助,“你......你幫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