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應他，他頓了下回過頭，看到蘇小年一臉感興趣地盯著他操作檯上的東西看。

那是一臺5D型顯微鏡，置物臺放著的是指甲大小的仙人掌，夾在兩面透明的玻璃片裡。上面漫著一個個水珠型氣泡，物鏡在“嘀嘀嘀”地發著微小的響動，在記錄著氣泡鼓起消失的時間，刻錄下來的資料一串串地跳動在鏡筒上端掛著的螢幕上。

是黑底金色字型。

蘇小年收回目光，因為A博士的目光沒法一直忽視下去。

兩人四目相對，重新回到當初在程北房間裡的尷尬。

幾秒後，A博士先開口：“你進來做什麼？”

蘇小年道：“我是你的助手之一。”

A博士：“你能做什麼？端茶倒水嗎？”

蘇小年：“。”

好想打他一頓，他吸了一口氣，“程北沒跟你說嗎？”

A博士蹙眉：“說什麼？”

蘇小年沒答，他環視周圍，除了面前這臺機械外，房間的四面牆都是機械，中間是個四方形桌子，雜七雜八地丟著一些紙質資料，和一些燒錄資料的磁卡。

沒人收拾，一團糟。他挑起眉梢走過去，桌子剛到他腰位置，他倚著桌沿，揚起下巴，道：“明天你就知道我是來幹嘛的。”

A博士：“……”

好囂張的口氣。

A博士蹙起眉。

他的眸裡出現探究的神色，推了推鼻樑上的銀色鏡框，抬起手撥打了程北的通訊，語速飛快地問程北什麼意思。

蘇小年豎起耳朵去聽，就聽到通訊頻道的另一端，程北清冷的嗓音響起：“他就是小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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