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北正垂下眸眼盯著某一處，片刻後他才撩起眼皮，示意小傢伙過來。

蘇小年沒過去，他跟程北隔著一道辦公桌，他不想沒形象地爬上湊過去，感覺是個非常羞恥的姿勢。

於是，他被程北牽著手繞過書桌過來了。

蘇小年：“！”

唔——

他理解錯程北的意思了。

程北嗓音清冽：“在胡思亂想什麼，臉都紅了。”

蘇小年愣住，不敢去看他。

程北眼底沒有戲謔的笑意，裡面有黯淡的光芒在湧動，他的指腹無意識地捏著蘇小年細膩的手心。柔軟的觸覺令他麻木鈍然的大腦暫時得到了慰藉。

蘇小年慢慢移到他的身側，雙手環上程北的肩膀，他從裡面讀出了程北心裡浮沉的淡淡傷感。

那種情愫，他見到過。

至今記憶猶新。

程北抬手觸碰他垂落下來的頭髮，聲音低柔，“感知到了嗎？”

蘇小年搖了搖頭，收緊自己的雙臂，小聲道：“不知道，但我覺得你在難過。”

“傻瓜。”

程北笑了笑，“你可以問我。”

他眨巴眨巴眼睛，小聲問：“那你會告訴我嗎？”

程北道：“你想聽嗎？”

蘇小年愣住，接著重重點頭，他想知道。

“我母親病重了。”

程北嗓音淡淡地，平靜的眸眼無聚焦地望著某個地方。

這麼多年，他從未想到，他的母親會有生病的一天，收到簡訊的剎那，他第一時間想的是什麼？是程晟的陰謀，程晟為了讓他回去，設下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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