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晟沒答，管家翕動著嘴角，最後什麼話都沒說地退下去。

這個家裡，已經有一段時間保持著這麼詭異的氛圍，夫人上個月開始出現咳嗽的跡象，元帥第一時間請來醫生，醫生開出的藥吃完一點效果都沒有。後來夫人不再咳嗽了，開始失眠，難以咽食，日漸消瘦，到了上個星期，開始昏迷不醒。

程元帥回家後會站在床邊看著夫人，摸著夫人的手親暱地喚著她的名字。但這並沒有讓夫人清醒的時間變多。

聽聞，程少帥要回來了。

管家怔怔地盯著手中準備的晚餐，他將晚餐端到餐盤裡，從廚房裡端出來，去了程晟的書房。

*

沙塵暴在第三天下午終於停止了。

備役區裡的上空出現餘暉，餘暉灑落在居住樓上，拉長地上的倒映。

運輸隊重新出發，帶隊的是林旭陽跟蘇小年，蘇小年全程待在車裡沒下來，看著成人高的仙人掌一棵棵從運輸車裡搬下來，再小心翼翼地種植到土壤中。智慧灑水器嘀嗒嘀嗒一路灑水一路響著，直到數百棵仙人掌都種下去，才停下叫聲。

A博士頂著黑眼圈從一輛重甲飛行車裡跑下來，他準確無誤地找到蘇小年待著的那輛車，神情激動地大喊：“你怎麼知道沙塵暴會在第三天停止的？”

他模擬了數個基礎圈，在第二天才終於確定沙塵暴的停止時間，但小傢伙在看了一眼就能準確地說出日期，他不相信這只是個巧合，更不相信什麼狗屁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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