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迴避問題!”嚴澤氣不可扼,直接拉開椅子坐了上去,“老子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黑眼圈熬得比國寶還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你沒這麼多規矩?!”
“嚴澤。冷靜。”容石冷冷地看著他,“‘教皇’讓你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了嗎?”
“教皇”是容石給嚴澤找的那位新主人的代稱。他們這個圈子魚龍混雜,很少有用自己的名字踏入這個染缸的。嚴澤的代稱是舞后,“教皇”賜給他的。
嚴澤這個人不只是一個伶牙俐齒的律師,全國各地大小舞蹈比賽他也拿過不少的獎。但“教皇”和“舞后”這兩個代稱又有本質的不同,一個是主名,一個是奴名。
“教皇”賜給嚴澤這麼一個奴名也算是在圈子宣佈嚴澤從今往後的所屬權了。一個“教皇”也許會有很多追隨者,但能夠跪立在他身邊的皇后,只能有其一。
一提到“教皇”,前一秒還張牙舞爪的嚴澤瞬時就變成了一個嬌羞的小媳婦,眼裡盡是欽慕與得意。
“那倒沒有。”
容石瞥了嚴澤一眼,冷聲道:“繼續。小心我扣你工資。”
嚴澤撇了撇嘴,不情不願地開啟合同繼續工作,“得嘞,容總您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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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石在公司員工,尤其是在嚴澤面前,向來是那個不讓百姓點燈的州官。他威逼利誘著讓嚴澤回了工作正題,自己卻又對著手機開起了小差。
-藥膏給你放床頭了,要是還疼的話,就自己再塗一次。
收到這條訊息的時候,容玉正飽受還有七個多小時才能見到容石的相思之苦,揉著抱枕坐臥難安。
其實做了容石的奴隸之後,兩個人的相處模式並沒有太多的變化。容石依舊是他的兄長,他暗自藏在心裡的默默喜歡的人。可之前一天見不到的時候容玉卻遠沒有這麼抓心撓肝,如今卻——要是能跟著容石去公司就好了。但是他沒有正當理由。
契約上都說了不分時間不分地點,可是這一天一天見不著面又算什麼。
難道就讓他靠幾條文字訊息解渴嗎?
杯水車薪的,哪裡夠用。
-好多了,不疼了。
容玉把訊息回了過去,容石很快回復了一個“嗯”過來。
話題聊到底之後聊天記錄就又要終結,容玉不得不使出自己的大招,把早晨拍的那種泛著淺粉的“屁照”發了過去。
後面附上文字:不信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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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澤原本握著簽字筆在合同上勾畫的手被對面突然發出的一聲巨響震得一哆嗦,一道歪七扭八的劃痕直接給合同毀了容。他嫌棄地看向自己老闆,只見那人將手機死死扣在桌面上,好像裡面養著什麼洪水猛獸,只要他一鬆手就會跑出來似的。
“請問我們親愛的容總又怎麼了?”嚴澤笑裡藏刀。眼神要是能殺人,容石的臉此時恐怕和那份合同也別無二致。
“與你無關。”容石直起身扯了扯並不緊箍的領帶,又抓起水杯灌了自己一大口水才壓下心中邪念,“你繼續。”
確實和嚴澤無關。
不過是家裡養了個小妖精,需要時常敲打一下罷了。
第7章
容玉第二日的鬧鐘還是被容石偷偷取消了。他掙扎著從被榻中起身,頂著一腦袋亂糟糟的栗色絨毛,心中懊惱又悔恨。他怎麼就能睡這麼死,連容石進他房間,動他手機,都沒有一點意識。這奴隸做得未免有點太舒服了吧!
本就亂成雞窩的頭毛被容玉抓得愈發慘不忍睹。他開啟手機購物軟體,心想著買一個超響鬧鐘藏在容石看不到的地方,說不準就能先他哥一步從夢境中抽身。
捧著手機搜尋的時候,容玉瞥見了自己肩側的紅痕。他似是想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瞬時變得羞赧而欣喜。只見他將胸前的被子扯開一隅縫隙,手指鑽到裡面不知道做了什麼,容玉頓時瀉出一臉嬌怯,笑著躺回了床上。
至少也不是一點進展也沒有。容玉終於看到了他哥手持鞭子立在他面前的模樣。垂涎了多年的夙夢,終於如願以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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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容玉傳送出去的“屁照”好似扔進大海的石子,容石這潭死水竟半點漣漪都沒施捨給他,一下午都沒音沒信。鬧得容玉獨自在家這一天做什麼都心不在焉,打遊戲連跪三局之後,原本很默契的隊友都明裡暗裡“關心”他是不是需要休息,就差直接把他這個“坑貨”驅逐出局了。
午飯也吃得索然無味,容玉又不忍直視自己明晃晃掛在螢幕上的照片,自欺欺人地把記錄刪除。想接著和容石閒聊,可面對對話方塊,手指卻又像灌了鉛,一個字母都敲不上去。
壓抑難捱的氣氛一直延續到下午容石回來。容玉第一時間就捕捉到了車庫傳來的響聲,他難掩興奮地從沙發上跳起,理好自己的衣服下襬,端正地跪在了別墅玄關處。
容石踏進屋門下一秒,能完全裝滿容玉視線的那雙長腿登時頓在了原地。容石壓下自己瞬間亂了節奏的呼吸,耳邊迴盪著容玉的聲音:“主人您回來了。歡迎主人回家。”
容石的指尖在發顫,他甚至不敢相信,這個只有在他那些見不得人的旖旎夢境中才會出現的畫面,在這一刻居然真的變作現實。直到容玉柔軟的髮絲搔刮上他的指尖,也同樣搔刮上了他的心。
容石本意只是去撫容玉的發頂,誰知後者會錯了意,竟順著容石掌心的力度將腦袋伏了下去。容玉唇邊堪堪貼住容石鞋帶的前一秒,容石聽到了自己隱忍至極的抽氣聲。顱腔中幾乎沸騰的大腦拼死發出最後的訊號,容石的鞋尖抵住容玉的下巴,強制人仰頭看向自己,他聽到自己的聲音變得沙啞低沉起來——那都是被慾火燒的。
“從哪兒學的?”
容玉眼神狡黠地躲閃開一瞬,反問容石:“主人,您不喜歡?”
容石一記硬拳打進了棉花裡,他認輸般地出了口氣,翹起鞋尖勾著容玉的下巴逗弄了幾下,道:“喜歡。你做得很好。”
“我幫主人換鞋。”
容玉露出了一個滿足的笑容,說著就要去咬容石的鞋帶。容石卻下意識把腳撤後了一段距離。看著容玉臉上再明顯不過受傷的表情,容石給了兩人一個臺階:“用手就行。”
容石喜歡容玉跪在他腳邊的樣子,不止是迎接他進門,用牙齒解開他的鞋帶這麼簡單,他甚至還想看容玉做更多不一樣的、露骨、下流的動作。但他怕自己受不住。容玉成為他的奴隸,跪在他腳邊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忍受著蝕骨灼血般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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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玉為容石換好拖鞋之後,容石便攙住容玉的腋窩將人拉了起來。之後主奴二人的相處模式便又恢復了平常。容石在廚房做飯,容玉跪在能看到容石的角落靜靜等待。吃飯過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