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女朋友發了條沒頭沒尾的簡訊:同性戀真噁心。女朋友的回信馬上就來了:放屁,德哈絕配。連逸深感自己和她沒有辦法溝通,打算結束話題:英國文學課的作業我還沒寫完,去寫了,晚安。他放下手機,並沒有去寫作業,他從來不做英國文學課的作業,動輒幾百頁密密麻麻的閱讀材料在他眼裡比連正帆還可怕。連逸打算去廚房拿一大瓶可樂,可當他剛走進廚房就和連清撞了個滿懷。廚房裡飄出一陣奶香,連清扶了一把他的胸,讓自己穩定平衡,然後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轉身給連逸拿了塊剛剛烤好的蛋糕:“給你當宵夜,我剛烤的。”連逸沒接,他的身子正好擋住門的空隙,連清想出去也出不去。連清連逸這對沒血緣關係的兄弟一點都不像,連逸才十五已經超過一米八了,他還熱衷各種運動,雖然是少年身子已經有肌肉蠢蠢欲動,是學校裡最受姑娘歡迎的那一款,而前兩天剛滿十八的連清在弟弟面前像個小雞仔。“同性戀怎麼搞?”堵在廚房門口的連逸盯著哥哥鎖骨下面一小塊深紅的痕跡,忽然開口問他。連清一臉莫名其妙:“你為什麼要知道這些?”“你天天和我待在一起,我就是要知道。”連清覺得這個理由倒是可以說服自己,畢竟很多人覺得同性戀都有艾滋病,於是像每次給他輔導作業那樣,用一幅沒什麼大不了的語氣說:“拿肛門搞,懂了嗎?我每年體檢的,沒有病,你不用擔心。”說完他就不太高興地一把推開靠在門框邊上的弟弟,給母親送蛋糕去了。第三章連逸趁他哥給媽媽送蛋糕的間隙溜進廚房,偷吃了一塊剛才明明不肯接的蛋糕。哥哥什麼都做得好,就連蛋糕都比媽媽烤得好吃。連逸拿小勺挖蛋糕,心裡默默想。但他越想越不對勁,是不是因為哥哥喜歡被男的搞所以才把女孩的事做得這麼好?一想到這裡他瞬間就吃不下了,心裡無名火瘋長,氣得用拳頭猛砸了幾下旁邊的烤箱,憤憤地想:誰敢搞我哥,我殺了他。連清首先是和他一起長大的哥哥,其次才是個同性戀,連逸對他哥恨不起來,只能恨另一個不知道是誰的男人。晚上他去洗澡時連清正在衛生間吹頭髮。如果是平時,連逸早就上去幫他吹了,吹完後還要順便比一下身高,然後嘲笑他哥明明是個已經上大學的人,卻還沒他這個剛上高中的人長得高。但今天一切都不對,他剛剛知道哥哥是個對著男人陰莖會立起來的噁心同性戀,彆扭地把下意識伸出去一半的手收了回來。衛生間裡充斥著潮溼的水汽,連清剛塗完護膚品,白皙的面板被浴室冒著熱的水汽蒸得微微發紅,被頭頂暖黃色光線一照,像塊透著瑩潤光澤的玉。連逸倚著門看哥哥,看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在黑髮絲間輕輕撥弄,不自在地嚥了口口水,忽然說:“我不會告訴媽的。”連清關掉吹風機,扭過頭一臉迷茫:“你說什麼?剛剛沒聽清。”“我說我不會告訴媽的。”連逸又重複了一遍。連清把吹風機的線纏好,把自己的護膚品放回鏡子背後的隔間裡,對連逸的話不置可否,開口換了個話題:“那你以後下課不用來我們學校等我了。”靠在門框上的連逸一頓:“為什麼?”連清理所當然地認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正常直男喜歡天天和搞屁股的同性戀混在一起,連逸應該也是,於是自以為體貼地說:“你都知道我是同性戀了,不方便。”可連逸卻莫名其妙地生氣起來:“不行!”說完他又後知後覺自己反應過大,狡辯一樣解釋:“回家那條路上不安全,前幾天有人被搶劫犯連捅了二十刀。”連逸幼稚得緊,他哥這是要主動和他劃清界限,可是憑什麼?自己都沒有嫌棄他搞同性戀。“你隨便吧。”連清覺得他莫名其妙,不想搭理他,對著鏡子整理了幾下頭髮就側過身出門。出門時為了不碰到靠在門上的連逸,他還特意縮著身子小心翼翼地貼著門的另一邊。這個刻意的動作被連逸精準捕捉到,表情瞬間拉到地上。“操!”連清剛下樓回到自己臥室,就聽到樓上一聲巨響。連逸在樓上把門摔得砰砰巨響,洩憤一樣把身上的衣服扯下來扔得滿地都是,脫完跳進浴缸,連水溫都沒調就猛地開啟淋浴器。熱水傾盆而下,連逸被燙得蹦起來,扯著胳膊趕緊把淋浴擰到涼水那邊,幾乎能凍成冰塊的冰水又迎頭澆下,激得他一瞬間渾身上下起了層雞皮疙瘩。連逸關上水,覺得自己彷彿先是澆了一盆開水又被砸了一身冰塊,落水狗一樣蔫蔫地坐在浴缸裡。讓自己倒黴的一切源頭都是連清,他這個死同性戀憑什麼躲著自己?連逸悶著氣重新調好水溫,身體泡在浴缸裡,隨便往頭髮上擠了點洗髮露,用手胡亂抹著。忽然,他注意到對面晾著連清剛洗的內褲,鬼使神差地伸手拿了下來,仔細端詳。男的和男的要怎麼搞?連逸盯著哥哥的內褲想。用後面?畢竟他推開門時哥哥正趴著,看起來是用過後面的樣子,況且剛剛連清已經告訴他了,用肛門搞。“太噁心了,那不是上廁所的地方嗎。”連逸皺著眉頭自言自語。他嘴裡說著噁心,手卻伸向了自己的陰莖,他一摸,發現這東西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立起來了,前端冒著半透明的液體往自己手裡直彈。連逸盯了一會兒哥哥的內褲,又把視線轉下,開始盯自己不爭氣直冒水的東西。他盯了好半天,硬到腦子裡那根絃斷了才決定什麼似的閉上眼,握住自己的陰莖快速熟練地上下擼動起來。一閉上眼睛,連逸腦子裡就全是幾個小時前哥哥光裸的背影。他忍不住仔細回憶細節,哥哥光滑的小腿,往上是修長的大腿,再往上是佈滿曖昧紅痕的屁股。連逸忍不住拿連清和自己女朋友對比起來——連清的腿比女朋友長,歐美的亞洲女孩都喜歡美黑,連清比女朋友白多了,連清還有薄薄的腹肌。連逸想著連清的身體,越擼越快,泡在水中的身體像逐漸失控的火爐一樣燒起來,呼吸漸漸失去節奏,嗓子裡也開始發出難耐的悶哼。他想著這樣齷齪的事和畫面,在水中套弄的手激動得直顫,浴缸邊濺出一層水花。他越擼越快,越擼越快,就在快要到那一點時,連清的正臉猛然出現在連逸腦子裡,他坐在桌子前,手裡拿著幾張稿紙,一雙上翹眼瞥著他,對他說:“這種題下次再錯就不要來找我。”一幅看誰都是傻逼的樣子。“啪”地一聲,連逸腦子裡那根弦徹底崩斷,悶哼一聲,突破有史以來最快紀錄,一股一股全射在哥哥內褲上,濃濃的一大灘。完事後他終於清醒了些,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陰著臉把哥哥的內褲洗乾淨,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晾在原處。第四章連清的大學生活是他唯一值得高興的地方,因為他交到一個好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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