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做狗不用說話,那也好,他更不想說話。
滕臻走到他面前,抬手抽了他兩個耳光。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祝寒棲瞪大了眼睛,眼淚瞬間在眼眶漫溢。儘管滕臻總是說他欠揍,也確實三天兩頭地打他,但是也只會打他的屁股,從來不捨得打別的地方。在一起這麼久,滕臻還是第一次打他的臉。
“現在能說了嗎?”
祝寒棲強忍著不讓眼淚落下,沉默著搖搖頭。
(六十三)
滕臻也懶得再跟他廢話。他迅速拿掉了旁邊餐桌上的所有物品,然後把祝寒棲按了上去。他的心裡壓著一股火,燒得他怒不可遏。直覺告訴他要把祝寒棲固定好以免掙扎中不小心傷到別的地方,但此時他連好好捆綁的耐心都沒有了,直接拿來了手銬腳銬,把祝寒棲的手腳分別銬在了桌子的四個腳。
祝寒棲原本穿著的短褲被扯了下來,全身只有一件寬鬆的T恤,下襬也被掀到腰部以上。他光著腳踩在地上,雙腿大大地叉開,腳腕分別被銬在兩邊的桌腳。他的上半身趴在冰冷的桌面上,桌沿正好抵著他的腰,讓他的屁股以一個優美的弧線向身後挺出。
祝寒棲從滕臻急促的呼吸聲中感受到了他的主人此時正翻湧著的情緒,這讓他有些害怕。
滕臻拿來了一根藤條,空揮了兩下,發出了令人膽顫的“咻咻”聲。
他把藤條輕輕搭在了祝寒棲的臀峰:“你現在說還來的及。”
背過了臉,祝寒棲的眼淚止不住地落了下來。藤條冰冷而光滑的觸感讓他害怕得雙腿打顫,卻偏偏什麼也說不出口。他該說什麼呢?他今年二十九歲不是九歲,而且哪怕是九歲的時候,他也不是個會開口要糖的小孩,現在他又怎麼能像一個小孩一樣吵著鬧著埋怨一個被遺忘的生日?
他做不到。
滕臻等了一分鐘,終於舉起了藤條,狠狠地抽在了臀峰處,一道細細長長的紅色鞭痕慢慢浮現了出來。
“啊!……”祝寒棲尖叫了一聲,繃緊了肌肉,僵直片刻後全身都在劇烈地顫抖。竟然會這麼痛——就像是投入水下的地雷,剛開始只是在水面起了一點波痕,片刻之後卻突然在水底炸開,掀起巨大的波浪,經久不能平息。
滕臻沒有給他多少喘息的時間,藤條一下接一下地落了下來。聲音並不大,卻那麼疼,讓他有一種皮肉都被割得支離破碎的錯覺。他這時才明白,以前滕臻用藤條抽他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用力。
幾十下過後藤條的落點不可避免地開始交疊,一開始間隔的一條條紅痕逐漸合併,腫脹成一片一片起伏的深紅色山丘。滕臻第一次在打他的時候如此沉默,只是用一種固定的節奏機械地一下一下地發狠地抽在他的屁股上。波濤洶湧的疼痛讓祝寒棲幾乎喘不過氣,他張著嘴卻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痛到叫都叫不出,只有眼淚爭先恐後地往外湧。
他不是個戀痛的刑奴,耐痛性很一般,也從來沒有去嘗試過這種重度的鞭打。這樣的程度早就超出他能承受的範圍了,但他卻一直沒有叫出安全詞。他能感受到,滕臻需要發洩,他也需要。身體上的疼痛固然難熬,但如果能蓋過心裡的痛,能就此把這一頁揭過,那麼或許也是一種解脫。
他的身體一陣陣發冷又發熱,冷汗早就浸透了他的T恤,他無力地垂著頭,淚水混合著汗水順著額角滴落。他今天什麼也沒有吃,原本餓到失去知覺的胃也開始一陣陣兇狠地絞痛,折磨著他。他的雙腿完全沒有力氣再支撐下去了,感覺整個人都有往下滑落的趨勢,手腕被手銬拉得生疼。他此時恨不得能就此能失去意識,從而不必再去應對滕臻的憤怒和質問。
他真的無法承受了……
今天就快要過去了吧……
滕臻看著祝寒棲傷痕累累的屁股。那裡已經青紫交錯,佈滿了猙獰的腫脹,再抽下去肯定是要破皮了,他也打不下去了。
可是祝寒棲還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讓他心裡的那股火怎麼也消不下去。他停下了藤條,又問了一遍:“現在要說了嗎?”
祝寒棲這一次沉默了許久,還是搖搖頭。他無比渴望著滕臻能放棄這個問題,不要再問他。如果是為了洩憤,他覺得他已經捱得夠多了,他在心裡默默地哀求滕臻能就此停下來。
可是滕臻還是拿起了藤條,殘忍地抵上了他的臀縫:“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哪張嘴更硬。”
祝寒棲徹底慌了,他還沒來得及說話,藤條已經接二連三地狠狠抽在了他的後`穴。
“啊!!!!!”敏感`部位的可怕疼痛瞬間讓他崩潰了,他終於大哭著,說了出來:
“今天……是我生日啊……”
(六十四)
滕臻手裡的藤條“啪嗒”一聲掉到了地上。
他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他是個對日期和數字都不太敏感的人,直到祝寒棲剛才說出來,他才隱隱想起以前小狗好像說過他的生日是七月七號。
在他的朋友圈子裡,如果是正式的、需要帶禮物的生日聚會,必定會提前通知,並不需要提前去記,如果是學校裡的同學的生日,那也只是個互相請客吃飯的由頭,當天有空的話就過去捧個場,更不用費心去記了。哪怕是他父母和哥哥的生日也會有人提醒他,他從來沒有要特意去記住一個人的生日的意識,如果那年不用辦生日會,他連自己的生日都不太記得。
他第一次這樣認真的去愛一個人,也一直努力地去記住祝寒棲的各種喜愛偏好,卻偏偏忘了他的生日,偏偏忽略了這麼重要的東西。他默默地幫祝寒棲開啟手銬,看著伏在桌面低聲抽泣的祝寒棲,他的心揪成了一團。
他幫祝寒棲脫下了溼淋淋的T恤,抱著瑟瑟發抖的小狗去浴室沖澡。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有祝寒棲壓抑的哭聲和牽扯到傷處的呼痛。
“嗚……”
滕臻心亂如麻,藉著浴室的燈光打量著小狗的傷處。隔了一會兒,屁股上的傷看起來好像更嚴重了,自己盛怒之下抽出來的腫脹和青紫此時看起來簡直觸目驚心,連臀縫也腫了起來,原本羞澀的小菊`穴已經腫成了鼓脹的小花苞,悽慘又可憐。
他像往常那樣給自己的小狗洗澡,用溫熱的水流仔細地衝洗著每一寸肌膚和髮絲,然後他把自己的小狗擦乾抱到了床上,默默地幫他把頭髮吹乾。
“你為什麼就……不說呢?”滕臻去廚房給祝寒棲倒了一杯溫水,慢慢地餵給祝寒棲。
祝寒棲還在哭,什麼也不說,只是搖頭。
滕臻心裡有種說不出地難受,他小心翼翼地避開祝寒棲的傷處把他抱在懷裡,逼著祝寒棲和他對視:“你想讓我陪你過生日,是嗎?”
祝寒棲抽泣著點點頭。
“我的巡演計劃一個月之前就出了,你為什麼那個時候不跟我說呢?”
祝寒棲不說話。
“你是覺得我不會為了你改日程,壓根不在乎你的生日,是嗎?”
祝寒棲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