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迴應,他只想著能離他近一些,只要能看到他就好……
祝寒棲正在發呆,突然聽見背後穿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是他的媽媽,給他送了一杯牛奶。
祝寒棲慌忙把信封夾在了作業本里。
“還不睡啊?都十二點了。”媽媽催著他,“早點睡覺吧,明天上午馮教授還要過來。”
祝寒棲順從地喝完牛奶過後起身去洗漱,直接上了床。在書桌前坐到現在他也又累又困,沒一會兒就睡著了。第二天馮明德快到之前媽媽才叫醒他,他去洗漱的時候馮明德已經到了,直接走進了他的房間。祝寒棲匆匆吃了幾口早飯之後迷迷糊糊地走到書桌前,猛然看見馮明德手裡捏著他昨晚慌忙中隨手夾進作業本的那個牛皮紙信封。
“陶凡是誰?”那雙幽深的眼睛正冷冷地盯著他。
(九十五)
“陶凡”這個名字不太能看得出性別,但是祝寒棲昨晚還沒來得及把信封封口,馮明德已經開啟看過了。他本以為是祝寒棲偷偷寫給哪個小女生的情書,沒想到是一位“哥哥”,這讓他幾乎怒不可遏。難道他看走了眼,這個看似一張白紙的男孩子已經被肏過了?
祝寒棲嚇得從頭涼到腳,下意識地伸手想把信封搶回來,但他那時比馮明德矮了太多,完全搶不著。
“給小男朋友寫的?”馮明德問。
“不是……不是……”祝寒棲驚恐地搖著頭,“不是男朋友……”
冷靜下來仔細想想祝寒棲估計也沒有在媽媽眼皮底下談戀愛的本事,這大概是連表白都還沒來得及,馮明德放心了許多。祝寒棲喜歡男生對他而言反而是件好事,雖然少了掰彎直男的成就感,但是總體來說還是省了不少事,他以後也不需要那麼隱晦迂迴地循序漸進了。
“難怪學習搞不好,”馮明德冷笑了一聲,“整天想著這些歪心思……”
“我…我錯了……”祝寒棲的臉漲得通紅,“求求您……求求您別告訴我媽,行嗎?……”
要是被媽媽知道他喜歡男生,而且喜歡的是媽媽那麼討厭一個男生,那也真的是死到臨頭了。他越想越害怕,第一次當著馮明德的面啜泣起來。
馮明德摸著祝寒棲哭溼的臉:“嘖,這麼小小年紀……就開始想男人了?”
那天,馮明德第一次把手伸進了祝寒棲的衣領。
手裡有了把柄,馮明德開始變得肆無忌憚。關上了房門,只要不鬧出太大的動靜,他大可為所欲為——反正祝寒棲的媽媽很少進來打擾,就算偶爾進來送茶送水果,也一定會先敲敲門,他有充足的時間把祝寒棲從書桌底下撈上來過後再去彬彬有禮地開門道謝。
馮明德到了四十歲之後性`欲消減了很多,即使是花錢找一些姿色不錯的騷浪小妖精上床也難順順暢暢地做一回。雖然他安慰自己男人到了一定年紀都會面臨這個問題,但這個問題確實有些惱人,而且不管怎麼說總有些丟臉。但是讓M用嘴伺候就完全不同了,自己就算再硬不起來也不自己的問題,是M技術不行,不夠認真,該罰。而自己原本的缺陷卻反而成了厲害之處——做S不就是要坐懷不亂,對M的勾`引無動於衷嘛。
祝寒棲經常口到面部肌肉酸脹到麻木馮明德也沒有射出來,而且他一旦稍稍鬆懈,嘴裡堅`挺的性`器便會片刻軟掉。馮明德覺得掃興,一臉嫌惡地拉起自己的拉鍊,然後揪著祝寒棲的頭髮扇他的臉,不重,但是羞辱意味十足。
祝寒棲的眼裡泛著屈辱的淚光,身體卻在這個男人的羞辱之下起了反應。他身體很敏感,被馮明德富有技巧地撩撥之後連喘息聲都變了調。
“真是夠賤的。”馮明德輕描淡寫地奚落著他,卻概括了一切。
太小的男孩子他也沒什麼興趣,完全不懂事,也沒長開,雖然好上手,但實在沒什麼成就感。而一個男孩一旦成熟,成為了男人,那也很難完全駕馭。只有祝寒棲這種十六七歲,處於男孩和男人之間的年紀,對他而言最有吸引力——懵懂、青澀、迷茫又躍躍欲試,開始會思考,卻又沒有形成什麼清晰的意識和觀念,最容易被他引導成為他理想中的性玩具。
他享受著打造這個玩具的過程,甚至超過享受這個玩具給他帶來的性快感本身。只是這個小男生雖然軟弱,自尊心又實在太強,無論被他觸碰了多少次,祝寒棲都始終是那一副屈辱的樣子,絲毫沒有認命的覺悟。畢竟場地受限,馮明德很難正式地調教他,祝寒棲的媽媽把兒子看得太緊,他也很難把祝寒棲帶出去,太可疑了。
馮明德對此也不是特別心急,反正這個小孩會上K大,會到他的地盤,跑不掉的。
後來每次馮明德離開之後祝寒棲都會偷偷地哭很久。他關上衛生間地門,發瘋似地漱口,洗刷著自己被馮明德觸碰過的面板,那一股噁心的感覺卻怎麼也無法消散。
時間越長他越無法告訴父母。他拿不出證據,媽媽不會相信他,爸爸懶得搭理他,他也無從說起。他對馮明德的厭惡和痛恨上升到了所有的成年人——怎麼能不討厭呢?風度翩翩的馮教授在客廳和笑容可掬的媽媽打完招呼,走進房間就把手伸到了他的胯下。他開始用惡意揣度所有的成年人,媽媽的問寒問暖讓他覺得噁心,爸爸的冷淡漠然讓他覺得噁心,甚至學校老師的侃侃而談也讓他覺得噁心。那些外表光鮮,一本正經的皮囊之下,都是些什麼樣的虛偽和骯髒?他再也聽不進任何說教,心裡的有一部分永遠拒絕長大,永遠停留在了那個沉默的年歲。
那時他雖然沉默,卻也有著自己的小心思。媽媽和馮明德的準備讓他進K大的事他是知道的,但他絕不能進K大,他不能讓自己徹底落入那個男人的手裡。他認真查了點招的流程——原來點招也是和普通志願一起填的,只是要把點招的學校填在第一志願,就可以降分錄取。他也暗暗打起了自己的算盤——要是媽媽強行幫他填了K大的志願,他可以過後偷偷地去改掉,改成他嚮往的那個北方城市,改到陶凡的附近。
祝寒棲每天思考著自己的這個計劃,幾乎成為了他學習的動力。那座城市的大學很多,陶凡所在的大學他沒有希望,但其他的還是有很多選擇的。他的文科成績比理科更好,但是父母讓他選理科他也沒有反對,因為他看了看,如果學理科,有更大機率離陶凡的大學更近。他私下研究了很久,抹著眼淚在高考前的一年多就定下了自己的學校選擇。
祝寒棲在巨大的壓力和解脫的喜悅中迎來了自己的高考,很幸運,他又像中考那樣發揮得超出了自己的平時水平。分數一出來,他根據往年的情況推算了一下,覺得自己完全可以上自己之前定下的第一志願。
K大今年的分數線還是一如既往地高,祝寒棲差了二十多分,馮明德也提前準備好了點招名額,告訴祝寒棲的媽媽只要去把K大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