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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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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無法散開枝葉在風裡招搖,只能在他的窗臺做一幅畫。每一筆都是他親自描畫的——他糾正了他站立和行走的姿勢,帶他做了牙齒正畸,請來造型師從頭到腳地幫他打扮,從專業課到叫`床的音調都不厭其煩地教。一點點修剪,一點點打磨,把他變成理想中的樣子。這是他的作品,這是他的珍藏,他可以借給別人玩賞,但是他不能容忍自己珍愛的玩具有了自己的靈魂。

他不能容忍祝寒棲愛上任何人,包括他自己。他有時會和一些年輕的男孩玩一玩感情遊戲,但那又是另一套不同的玩法。如若以“愛情”設誘,雖然很容易讓那些男孩對他死心塌地,但是“愛情”裡的貪慾又容易讓那些男孩變得煩人無趣,很難持久,只有對於那些讓他有點興趣卻又讓他缺乏耐心的人,他才會這樣做,然後玩一段時間就想辦法及時處理掉。但是祝寒棲不同,他當年一眼就看出這個男孩骨子裡的M潛質,這是難得的好材料,這是他可以玩很久的玩具。在他玩膩之前,他絕不允許他離開。

他沒想到祝寒棲真有一天敢主動對他開口說自己要走。解除關係?這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M,他都從來沒有過丟棄他的念頭,祝寒棲怎麼敢動這種心思?馮明德撫摸著祝寒棲光潔無暇的肌膚,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後來他有了很多玩具,很少再有時間去把玩他,但他自認為自己是個很通情達理的主人,奴隸要是寂寞,他並不介意他們出去玩。祝寒棲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

也是,時間一長,這種小賤人總會不長記性。是他疏於管教了。

之前他一直忌憚著滕家的權勢,不敢有所動作,現在那小子家裡倒了臺,他也可以繼續對祝寒棲為所欲為。他平日裡從來不會帶祝寒棲體驗重度調教,畢竟他手裡有大把刑奴供他玩這些,而祝寒棲是他的漂亮玩偶,他可捨不得把他弄壞,即使有錯也只需略施小戒。那些可怕的刑罰需要謹慎地用在真正大逆不道的時候,比如他十八歲的叛逃,再比如現在。

馮明德認真地想了想要怎麼去懲罰這個背叛他的奴隸。要讓他印象深刻,一定要用他從來沒有體驗過的專案。窒息已經用過一次,不會再有多大效果。穿刺聽著唬人,但痛感只有一瞬間,懲罰效果一般,很難在心裡留下陰影。最後他選擇了電擊——合理控制的電壓不會像重度鞭打那樣留下難看的鞭痕,卻會帶來比持續不斷的鞭打更讓人崩潰的疼痛。祝寒棲的痛覺比一般的M更敏感,也比一般的M更膽怯,估計低檔就足夠了。

馮明德用手裡的電擊棒放了兩個漂亮的電火花,滿意地看見面前的男人一陣恐懼地瑟縮。

“這就怕了?”馮明德隨手點在了他的大腿內側,“我還沒有開始呢。”

“我對你還不夠好嗎?”馮明德手裡的電擊棒一下一下地在祝寒棲的面板上劃過,“你跟著我這麼多年,我有給你穿過一個孔,留下一道疤嗎?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時間,花了多少錢?”

他彷彿有些氣急敗壞:“要不是我,你以為你能上得了K大?能留在K大教書?”

祝寒棲哭到喘不過氣,混沌的意識卻被馮明德拉進了回憶。

是,他沒有在他身體上留下過傷疤,他甚至還除掉了他身體上原本的痣和疤,只為了讓他更像個潔白無暇的陶瓷娃娃。馮明德總是毫不吝嗇地誇讚他的外表,卻讓他覺得自己除了外表一無是處。

這個人到底在他的心裡留下過多少條傷疤?最大的那一條就是K大的錄取通知書。甚至他自己都記不全,那張薄薄的通知書讓他掉過多少眼淚。他記不清自己十八歲的那個夜晚有沒有哭,卻清晰地記得自己開啟信箱取出那封大紅色的郵件的那天哭到崩潰。所有人都在祝賀他,包括陶凡,那個他愛的陶凡哥哥完全不記得他說過的要去那個北方城市,陶凡和所有的人一起恭喜他上了K大,讓他哭了一次又一次。父母請馮教授吃“謝師宴”,逼著他敬酒感謝,他裝作不勝酒力跑去衛生間,縮成一團一直哭到爸爸來尋他。後來他進了K大,數學系是K大熱門專業,數學系分數線比專業線多二十多分,他原本對自己來說算得上榮耀的高考分數在這裡成了恥辱的印記。宿舍的其他三個室友都是本省人,互相攀比著自己的高考分數,只有他不敢開口。他一瞬間彷彿回到了高中發數學試卷的時刻,那時別人知道他到底考多少分,但都知道他不及格,現在依然如此——別人還是不知道他到底多少分,但都知道他是走後門的關係戶。他永遠都無法融入這樣的環境,室友在談笑,他躲在被子裡無聲地哭。

他一點也不喜歡這個專業,可是馮明德直接給他填的本碩連讀,如果不讀完,他連本科畢業證都沒有。碩士讀了一半,又變成了碩博。這麼多年被困在這裡,他已經認命,反正他早就喪失了與人正常交流的技能。演算法大熱的時候和他同屆的碩士厲害的甚至拿到了七八十萬的年薪,他卻讀到了博士也沒有勇氣投出簡歷去陌生的地方參加面試,只能繼續留在K大做老師。認命之後好像會好過很多,一個聽話而沉默的玩偶也並不難做,可是他現在被一個人認真地愛著,沒有辦法再放任自己墮落。

無休無止的可怕刺痛讓祝寒棲的眼裡蓄滿淚水。他淚眼模糊地看向四周,期盼著有奇蹟出現——他一定錯過了給滕臻彙報晚餐的點,滕臻會發現他的消失嗎?……

滕臻會來救他嗎?

馮明德看著祝寒棲費力地伸著頭四處張望的樣子也猜到了他的心思,不由地冷笑了一聲:“怎麼?指望著你的小男朋友來救你?”

“他最近應該挺忙的吧?”他摩梭著手裡的電擊棒,“還顧得上你嗎?”

祝寒棲又驚恐又疑惑。馮明德怎麼會知道這些?難道……

“不愧是我調出來的M,竟然能搭上滕龍的兒子,”馮明德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只可惜現在滕家的靠山倒了,帝恆被調查的事你應該知道吧?他哥哥已經進去了,現在別家都對他家避之不及,只有顧總還在暗地裡疏通關係……”

馮明德頓了頓,把電擊棒的頂端抵上了祝寒棲的面板:“你覺得,這個時候他還會不會來得罪一個非謎的頂級調教師,打擾他懲罰自己的M?”

這一次的電流持續的時間很久,讓祝寒棲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

(九十九)

“要不是你忘記身份,怎麼會吃這種苦頭?”馮明德關掉了電擊棒,撫摸著祝寒棲汗溼的頭髮,“這回記住了嗎?你永遠都是屬於我的,想去找別人玩,也要先有我同意。”

祝寒棲忍著眼淚,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呼吸:“我從來沒有覺得我屬於你……”

馮明德皺起了眉。如果祝寒棲此時啜泣著不說話,或許懲罰已經可以結束了。他明明已經給了他臺階下,這個人竟然如此不識抬舉。跟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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