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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秦峻篇:一場意外的豔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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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峻偷偷去看了心理醫生,他的毛病醫生說治好也不難,他只需要一個足夠愛他的太太。而林芷語,只是他名義上的妻子。

因為身體,秦峻也感覺到自己敏感而多疑,他卻剋制不了自卑的脆弱,更無法面對林芷語譏諷的眼神,像股冷風嗖嗖地穿過他的身體,她在譏笑他的手段不過帶給他這樣不堪的一個僵局,他彷彿感覺林芷語似乎洞悉了他一切的秘密,包括他秦峻設局霸佔“天豐”的秘密。他天真地以為,只要和林芷語結了婚,他們捆綁在一起,就會像是一個波折的故事有了一個最終的結局,無論她愛與不愛,無論他做過什麼,一切都不會重要了,他們已成了一家人。可他身陷其中,才發現一切都是那麼出人意料,從他的身體開始,一切都開始失去控制。

這天吳楓陪著秦峻來“七七酒吧”喝酒,中途女朋友打來電話,說是家裡有急事硬把他叫走了。秦峻一個人坐在吧檯前的凳子上,孤零零的自斟自酌,他的外貌很快引來一個花枝招展的女孩的糾纏,秦峻揮之不去,一時火冒三丈,一記耳光毫不留情地甩了過去。女孩羞恨地轉身而去,很快氣急敗壞地帶來幾個男子,準備對秦峻大打出手。這時一個女人擠了過來,帶著酒吧的保安,連哄帶嚇把鬧事的人勸退。秦峻對解圍的女人示好地笑笑,請她喝酒。這人正是酒吧的副經理豔豔,豔豔對這個在危險時刻仍淡定從容的男人不禁生出幾分好感,再看他俊朗的五官和不俗的衣著,她敢斷定此人並非等閒之輩。她很樂意坐下來和他喝上一杯,於是兩人攀談起來,互相恭維著甚是投機。分手時,秦峻竟鬼使神差要了豔豔的電話。這個女人給秦峻的第一印象是俗不可耐,可她的俗不知為何讓自己非常受用,像塊強效的膏藥貼在難以啟齒的創口上。這是一個世故老道的女人,她的世故可以讓她很好地照顧別人的感受。同時她也是個熱情如火的女人,她的熱情使人不用費力地去揣摩迎合。秦峻覺得自己在感情的漩渦裡早已掙扎得疲憊了。愛人愛得太累,現在的他也需要被一個人去愛。

不管什麼原因,秦峻開始頻繁出現在“七七酒吧”,他發現了林芷語的一個秘密,有時他不能抑制地跟蹤林芷語,林芷語到酒吧去其實也同樣是因為一種不可抑制,她想瞞著所有人,卻不知背後早盯上了一雙痛苦的眼睛。秦峻坐在她身後不遠的地方,略作了喬裝,他從她的視角看到到臺上去,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個叫徐心白的女孩,那是一個擁有完美嗓音,相貌清麗出眾的歌手,他一直以為她們之間已經了斷,從他們結婚後,他就知道,林芷語的確收斂了自己,那個讓人心煩的斯琴走了,又冒出個徐心白來,對這個涉世未深的女孩,秦峻起初並不以為意,可林芷語隱藏的越深,越讓秦峻覺得危險,以至今日,不堪的他生出一種憤懟的絕望來。而徐心白一個人呆在臺上,對暗中的兩雙眼睛渾然不覺,她在自己的世界裡,慟心地歌唱:

Saysomething,I'mgivinguponyou.

不打算挽留我嗎?我正踏上和你分開的道路。

I'llbetheone,ifyouwantmeto.

儘管,你一招手我就會回頭,

Anywhere,Iwould'vefollowedyou.

儘管,我一直追隨,在你左右。

Saysomething,I'mgivinguponyou.

不打算挽留我嗎?我正踏上和你分開的道路。

AndIamfeelingsoall.

我在你的世界裡越來越渺小,

Itwasovermyhead

周圍是你的冰冷和堅硬,

Iknownothingatall.

使我手足無措。

AndIwillstumbleandfall.

蹣跚著,我爬起又跌倒,

I'mstilllearningtolove

堅持著,我學習如何愛你,

Juststartingtocrawl.

儘管,這進步緩慢的讓我心急。

Saysomething,I'mgivinguponyou.

不打算挽留我嗎?我正踏上和你分開的道路。

I’msorrythatIcouldn’tgettoyou

真對不起,我還是沒能停住你流轉的眼眸,

Anywhere,Iwould'vefollowedyou.

儘管,我一直追隨,在你左右。

Saysomething,I'mgivinguponyou.

不打算挽留我嗎?我正踏上和你分開的道路。

AndIwillswallowmypride.

此時的我,為你卑微。

You'retheonethatIlove

心裡明明愛你,

AndI'msayinggoodbye.

嘴上卻說著再見。

Saysomething,I'mgivinguponyou.

不打算挽留我嗎?我正踏上和你分開的道路。

AndI'msorrythatIcouldn'tgettoyou.

真對不起,我還是沒能停住你流轉的眼眸,

Andanywhere,Iwould'vefollowedyou.

儘管,我一直追隨,在你左右。

Saysomething,I'mgivinguponyou.

不打算挽留我嗎?我正踏上和你分開的道路,

Saysomething,I'mgivinguponyou.

不打算挽留我嗎?我正踏上和你分開的道路,

Saysomething,I'mgivinguponyou.

不打算挽留我嗎?我正踏上和你分開的道路。

Saysomething

隨便說點什麼也好呀,哪怕不是挽留我……

秦峻似乎看見了林芷語的眼淚,他的“妻子”為另一個人而流的眼淚,她就在離他幾步之遙的地步,為了愛她,他學習了那麼多年,而她此時的眼淚,在他面前如橫亙的一條銀河。女孩的歌聲仍然在繼續,她的聲音卻是他愛情悲劇的畫外音樂,秦峻咬著牙起了身,他的眼淚也無法熄滅他對一個女孩的嫉憤,他得在他的偽裝被撕破之前逃離。

他去了酒吧的一個小包廂,他把自己藏在這個喧鬧的世界裡,他需要用喧鬧來對抗他內心絕望的掙扎。豔豔找到了他,他們的關係已今非昔比。

“言哥,你不能再喝了,我送你回去吧?”她心痛地扶起這個叫吳言的男子,一個男人在事業的最顛峰卻因為朋友的出賣而一敗塗地,這種落差的痛苦又有幾人承受得了,豔豔發現自己同情的情緒裡竟然夾雜著別的東西,在心頭有些莫由來的慌亂。她和朱胖子已經分手了,而眼前這個落魄的男人,難道又能為她支離破碎的感情撐起一片天空?

“言哥,”她柔聲叫醒他,“我送你回家吧,你需要好好休息。”

秦峻苦笑道:“回家?我哪還有什麼家?”豔豔記得他曾告訴過自己,他生意失敗,破產後流離失所,現在暫住在堂弟的家裡,堂弟目前去了國外。

豔豔好言相勸,執意把秦峻送回到他的“暫居之處”。到了小區門口,這是一處高檔住宅區,陌生車輛不能隨便出入,豔豔只得讓秦峻自己回去。沒料秦峻問道:“你不想送我上樓嗎?”豔豔正在為難,秦峻已開了車窗對門衛招招手,門衛看清了他的臉,便痛快地放了行。

“哇,住這樣的豪宅,言哥,你Xiong-Di怎麼也是一大款吧。”豔豔對著躍層房間的豪華不住驚歎。要知道都江市可是個寸土寸金的地方,何況還是在這樣一個黃金的路段。

秦峻沒有說話,豔豔回頭卻看見他正把手中的一杯紅酒一飲而盡,他卻被酒嗆著了,伏在沙發裡不停乾嘔。豔豔忙過去撫拍著他的背心,又去端了杯水來,試圖讓他能夠舒服一些。秦峻卻猛地推開豔豔,向衛生間奔去,立刻聽到他驚天動地的嘔吐聲。豔豔跟進去,並不嫌棄,扯了紙巾給他,一面體貼地輕拍著他。

等緩過氣來,秦峻有氣無力地問道:“我這麼髒,沒讓你噁心吧?”

豔豔笑道:“誰沒有喝吐過呢?我喝了悶酒後也總是吐呢,比你難看的時候多了去了。”

秦峻喝了口茶,胃部一陣痙攣,讓他好半天說不出話,他捂住突突狂跳的太陽穴,面露痛苦之色。豔豔也沒多想,把他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輕輕地給他揉著頭部,慢慢的,秦峻感覺那欲裂的疼痛減輕了許多。他閉著眼道:“我這個一無所有的人,值得你這樣關心麼?”

這話讓豔豔發愣,她感覺到自己明顯地心動了。她忍不住伏下身去,吻住這個對她有著無比吸引力的男人,雖然他目前如此落魄,但她相信,他終究會是一個有所作為的男人。她對他並不瞭解,但她的第一感讓她強烈地對他有這樣認識。

她的吻由淺及深,慢慢地失去了控制,她整個的人完全伏在了他身上,她的吻熱辣而充滿赤裸的慾望,這種刺激的感官接觸是秦峻從未嘗試過的,他感覺自己的慾望被豔豔的狂熱撩撥醒來,他粗重地呼吸,整個大腦滾燙成一塊烙鐵,他驚喜地發現自己的下身竟然挺立起來,他猛力地一翻身,兩人失控地滾倒在地毯上,瘋狂地撕扯起對方的衣服來。豔豔用力摟住這個渾身酒氣的男人的腰身,她閉上眼睛,渴望地期待著即將到來的一切,然而,男人的動作突然遲緩下來,他癱軟下去,痛苦地從豔豔身上翻開。

“你走吧,現在你知道了,我不是個真正的男人。”

豔豔本以為是秦峻的心裡有所顧慮,沒想到是這個原因,她反而輕鬆一笑,溫媚地靠過去,抱住秦峻,動情地說道:“言哥,我不在乎這個,我更在乎你的人。我愛的是你這個人。”

她的話讓秦峻睜開了眼睛,他有些難以置信豔豔的回答。不過他也沒有太多的表示,他站起身來,對豔豔揮揮手:“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豔豔半晌沒有出聲,她想,他們也許真的需要時間,秦峻對待感情的慎重,反而使她更生出幾分信任的好感。她默默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又把帶翻的東西細心放回原來的地方,走到門口,鞋子穿好了,她拉開門,瞧瞧秦峻,真希望他能開口留下她,而秦峻垂頭喪氣未做理睬,豔豔心痛道:“言哥,其實我也不相信,我自己還會對一個男人動真格的,可是——不管你信不信,我愛上你了!”她補充道:“不管你是不是一無所有,哪怕我對你一無所知,我愛上你了,我不會輕易放掉你的。”

門輕輕碰上了,卻似響了一個驚雷。等秦峻有勇氣抬起頭來,豔豔已不在那裡了,還可以聽見她啪啪的高跟鞋的聲音,秦峻升起一股強烈的追回她的衝動,最終他什麼都沒有做,他發現自己竟然像個女人一樣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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