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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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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說:“最後再說一句。”

“說。”盛凜掂了掂叉著兔子的枝條,拿過來看。

“我想吃一隻兔腿。”謝西槐說完,隨即又挪了過來,他吃兔心切,挪得太快,腳被袍子一絆,雙膝跪在地上,撲到了盛凜腿上去。

謝西槐手忙腳亂抱著盛凜的大腿才坐到一旁,轉頭就見盛凜看著自己。

盛凜伸手扯了一隻兔腿給他,漠然道:“殿下不必多禮。”

謝西槐接過兔腿,狠狠啃了一口。

兩人分食一隻肥野兔,兔肉很香,有嚼勁,雖無調料,在野地裡烤兔子吃倒也有一番風味。

“盛大俠,”謝西槐把骨頭丟在一旁,滿嘴吃得油汪汪的,問盛凜,“真的沒有活人見過你拔劍啊?”

盛凜又扯了一塊兔肉給他,謝西槐擺擺手:“吃不下了。到底有沒有啊?”

“你想看?”盛凜反問。

謝西槐想了想,說:“想看可是又不想死。”

盛凜反手拿起支在一旁的渡生劍,劍鞘頓地,劍斜斜倒下來,他微微一移手,渡生劍就出鞘半尺,劍芒大盛,謝西槐心頭一驚,飛速抬手擋在前頭,大喊:“算了算了不要看了!”

“哦?”盛凜收回了劍,放到一旁。

“一路上有的是機會,”謝西槐把手縮回去,強作鎮定道,“不,不不不必急於一時!”

盛凜似笑非笑看著他,謝西槐又說:“要一起走一路呢,能不能對本世子客氣一點啊?我好歹是謝西林的弟弟。”

他緊緊抓著盛凜給他的袍子,滿手油都蹭在袍子上,說完還拿著衣袖擦了擦油汪汪的嘴。

“那又如何?”盛凜看著袍子上的油汙,道,“殿下倒是不客氣。”

“什麼,”謝西槐臉一紅,把那大袖子丟開,賴皮道,“本世子天潢貴胄,手上沾了油,借你衣裳擦擦怎麼了?。”

盛凜走過去,掂著被謝西槐油汙弄髒的地方,低聲問他:“這怎麼辦?”

“客棧沒有洗衣的傭人麼?”盛凜人一靠近,謝西槐聲音就小了點兒,“我又沒力氣,去溪邊洗手都要摔跤的。”

謝西槐沒擔當,有事沒事就要擺出和他孃親撒嬌的那幅臭德行,他跟盛凜耍賴,沒抱什麼有用的期待,只是死馬當活馬醫,從言語上佔佔便宜,沒想到盛凜看他幾眼,鬆開了那袍子的衣袖,走回烤架邊看謝西槐的衣衫去了。

“幹了麼?”謝西槐問。

盛凜把幾件衣衫一股腦拿下來給謝西槐:“幹了。”

謝西槐穿上了還有些潮溼的衣服,頭髮還半溼地垂著,他嗓子有一點乾澀,上馬前,謝西槐對盛凜說:“我怕是要傷風了。”

盛凜皺了皺眉,反手搭在謝西槐頭上,說:“現在沒燒,先走。”

他沒再往追雲身上抽鞭子,但還是騎得很快,謝西槐費了大力氣才追上他,因為謝西槐也知道,要是不跟上盛凜,就不只是病一病的事兒了。

他們傍晚才到懿城,懿城是小城,這地方是真沒有好的客棧,盛凜帶著謝西槐到一家還算大的客棧門口時,謝西槐的神色已然很難看了,臉上兩塊不自然的紅暈,盛凜又搭了搭他的額頭,這下是確實燒起來了。

謝西槐嘟噥著冷,又說:“到啦?”

“到了。”盛凜翻身下馬,謝西槐也想下,又跌了下來,卻沒摔到地上,盛凜接住了他。

謝西槐暈暈乎乎的,只覺得扶著他的手停了停,突然把他扛了起來,走進客棧。

謝西槐只要是不用自己走,也無所謂什麼姿勢,但倒掛著太不舒服,他就用腿纏著盛凜的腰推他肩:“你放下來一點,我頭暈。”

在謝西槐的抗爭下,盛凜改成了抱小孩兒的姿勢,兩人對面抱著往裡走,謝西槐緊緊箍著盛凜的脖子,熱燙的面板貼著盛凜。

“這什麼客棧啊,”謝西槐環顧四周,勉力看清了周圍景象,又抱怨起來,“你總要住這些小小的地方。”

“一間廂房。”盛凜沒跟他說話,徑自和小二要了一間房,抱著謝西槐過去。

這客棧的房間比在曲陵的還小,盛凜把謝西槐放床上,讓小二去找個郎中來。

謝西槐脫了衣服,坐在床上,啞著嗓子說:“本世子堅持不到京城了,煩勞盛大俠給我孃親託一句話。”

盛凜用被子把謝西槐裹了個嚴實:“閉嘴。”

“遺言都不讓說。”謝西槐嘆了口氣,“盛大俠,那我還有一個遺願。”

盛凜看著謝西槐,表情像是在強壓著不耐煩,謝西槐在盛凜的同情心還沒有完全消失前,搶著說:“想沐個浴。”

“不是在溪裡洗了嗎?”盛凜道。

謝西槐傻眼一會兒,才答:“熱水。”

“先看大夫。”盛凜一語裁定,接著就去一旁運功了。

謝西槐窩在被窩裡,也睡了過去。

不多時,郎中便到了,他要給謝西槐把脈,謝西槐睡得叫不醒,他只好把謝西槐裹著的被子扯鬆了,拉出一隻手來,替謝西槐診了脈。

郎中聽了一會兒,走到桌旁提筆開了方子,對盛凜道:“這位公子受了風寒,再加上有些氣虛,這才燒了起來,實則並無大礙,好好調養即可。”

盛凜點點頭,付了診金,郎中正要走,謝西槐醒了,他呆了呆,叫住了走到門口的郎中,中氣不足地問:“大夫,我能沐浴嗎?”

“熱水沐浴自然是可以。”郎中道。

謝西槐得意地看了盛凜一眼:“就知道你忘了。”

盛凜為郎中開啟門,客氣地送他出去,並沒理會謝西槐的挑釁,又叫住了正經過的小二,給了他些打賞,讓他幫忙去抓藥拿去煎,再送一桶熱水上來。

等轉身回去,謝西槐坐起來了,長頭順著床沿掛下來一小截,瑩白的臉上透了些紅暈,開口道:“大夫怎麼說?我是不是得大病了,非得坐馬車不可?”

盛凜瞥他一眼,道:“不是。”

謝西槐撇撇嘴,躺了下去,盛凜又坐在一旁不聲不響,謝西槐打了個呵欠,又道:“水怎麼還不送上來?”

就在這時候,兩個跑堂的從樓下把熱水抬了上來,一大桶冒著熱氣的水放在房裡,謝西槐磨蹭著走下來,繞著浴桶轉了一圈,問盛凜:“這怎麼進去?”

他在王府都是在浴池中沐浴,哪見過這樣的木桶,更不知道怎麼進去。

盛凜抱著手臂看他,冷著臉問:“要我抱你進去?”

“哦,對,”謝西槐這就張開了手,見盛凜沒動,謝西槐又催促道:“快點呀。”

盛凜看著謝西槐,眼神彷彿在問謝西槐聽不聽得懂人話,謝西槐卻沒什麼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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