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葉蓮看到在床上不停呻吟而動彈不得的杜風,立刻紅了眼圈。
瞪著傅君勉“你這是要害死他嗎?”
“他胸口受了一掌,又喝了酒。”葉蓮示意君勉抱住杜風,隨即解kai了杜風的道,立刻的,杜風像只八爪魚一樣巴上君勉,下腹上下蹭動。
“蓮姨,這……”君勉紅著臉尷尬地望著葉蓮。
“你也應該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了,他體內有一隻東西,喝了酒就亂了xing子。”
“你能解麼?”躲過杜風湊上來的櫻唇。
“我?”葉蓮睜圓了眼,“你這臭小子,別看我臉皮生嫩的,我可是年過半百了,這杜風當得我孫子了。”
“不是這個意思……”耳垂被咬到了。苦於神志不清的杜風惹火的搗亂,君勉難以解釋清楚,他只是想問有沒有什麼藥可以解。
“用這個,這種事別告訴我你不懂。還有,這杜風高傲得很,別找其他人。”丟了一支東西給君勉,就走了出去,沒有再回頭看滿園春色。
君勉剛才就想放下杜風,要去找軍中的從妓。聽了葉蓮的話,只得放棄了這個念頭。
“君煜,君煜……”
杜風的聲聲囈語重重的敲擊著君勉的心絃,他做這事對得起自己的弟弟麼?羞愧與不安充斥著君勉的心,救與不救都違背自己的良心。
低頭看著在懷裡不停扭動的杜風,只見他的頭髮都溼透了,臉上汗珠涔涔成流,半睜的眼眸灕水,玄然欲滴。還有那紅暈的肌膚,精神的玉柱鈴口滴淚……
竟然看男人的走神,君勉哀嘆。
還是救人要緊吧,君勉終究還是將嘴唇落下了微張的檀口。腦中閃過最後的畫面是上官謹兒的笑靨。
夢,一個甜美近似於真實的夢。
嘴邊彎起漂亮的弧度,杜風慢慢的感受昨夜的旖旎。這樣長眠該多好,願在夢中與愛人纏綿。
身體還敏感得很,但是體內藥膏的清涼滑膩感卻是真的。杜風猛然的睜開眼睛,急急的拉開衣襟,只見深深淺淺的吻痕遍佈,吁了一口氣,忍著身體些許痠痛坐起來。
“蓮姨!”見葉蓮端著一盆水走進來,杜風如遇救星般伸長著脖子。
“別急,擦把臉。”葉蓮擰了一把毛巾遞給杜風。
見蓮姨臉色不好,杜風剎住心急,討好的出口,“蓮姨,對我最好了。”
葉蓮瞅著杜風堆滿諂笑的臉說:“知道就好,你可要乖乖的聽我的話。”
“當然,臭小子我一定聽令。”馬屁拍完,杜風試探的轉到正題上。
“蓮姨,你說君煜會不會還沒死?”
聞語葉蓮立刻感到那種深深的心有餘力而不足,有時她真的想把杜風丟了,不再管他,以前孤孑一身的該多自在。但那隻蠱是從自己身上移到他身上的,怎麼也得善後。就這念頭害得現在不上不下的。
“聽清了,傅君煜早就死了。”
“可是君煜好像來過。”察覺到蓮姨發怒的前兆,杜風微微放低了聲音。
“夠了!杜風,馬上起來梳洗,吃了東西,我們馬上離開這裡。”
“蓮姨別生氣,我知道錯了。”杜風從來沒見過蓮姨發這麼大的火,故作出可憐兮兮的樣子博取同情。
“你這隻小狐狸,嘴巴又滑,老孃我就栽到你手裡了,護著你又不聽話。你已經知道你體內有一隻蠱了。它已經長大了,接著很快的你這個寄主就會被它反噬。”說得太急了,瞥了一眼杜風,幸好他在聽,繼續說,
“所以我們要離開這裡,要去冥香谷找藥治病。”
“我不去。”杜風轉過頭,冥香谷?那個如此尷尬的地方,要面對南宮洛塵,他情何以堪?
“臭小子,為了一個死人這麼折騰你自己,也不想想自己時日無多。”
“你不是說找到你的老相好不就行了?去什麼冥香谷。”杜風嘟囔著,起身整理衣裝,用一條粗布帶迅速的繫住頭髮。
“君煜一定在這,我要去找他。”
“站住,你必須跟我離開。”傅君勉聽到葉蓮的話,心裡也忐忑不安,發生這種事,他也難以面對杜風。
“總之,我不走。”杜風的倔勁上來,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君煜一定活著。”他或許只是不想到見我……
“傅君勉,你給我進來。”
從昨夜開始,傅君勉就被自己弟弟“君煜”的名字弄得煩燥不安,很多不知名的情緒充斥著內心。
“傅大哥。”杜風看著君勉憔悴的臉龐,立刻慘白了臉。
“昨夜是我,抱歉。”說出來,傅君勉竟有一種解脫之感。
“傅大哥……”杜風撇開臉,滴下淚來。怎麼有顏面去見君煜,還有善良的上官。
“小杜風,聽話,我們要抓緊時間。”葉蓮掰過杜風的肩膀,苦口婆心的再次勸道。
“發生什麼事了。”
“不關你事。”葉蓮狠狠的瞪了一眼傅君勉。
“蓮姨,剛才對不起。”杜風牽著蓮姨的手,真誠的望著這個勝於母親的女人。感嘆上蒼憐他,指派一個人如此的疼他。
轉向君勉,“真楊翰已死,此楊翰是易容的外族人,相信我。”
“蓮姨,等我揪出賊人真面目,便依你,好不好?”
“我能不答應嗎?”
傅君勉依稀知道了杜風將要離開這裡。不過他來這裡也是偶然的,離開也只是遲早的事。更何況這裡的生活根本不適合他。望著杜風瘦弱的身體,君勉覺得答應帶他來這裡是一個錯誤,至少不會到如此境地。
“我們可試探一番。”君勉脫口,杜風詫異的盯著他,至少得到了信任。
“可以把那陣圖改了,看他如何將圖送出去。”
杜風搖頭,“說不定是我們低估了他們的能力,或許他們真的能破陣。”
“杜風,要是你,你能有把握不持圖而出?”
“腦中的圖會因方向而改變的……。”
“這不就對了。”
舌頭輾轉舔著粉紅的乳首,一隻手搓捻著另一顆挺立的茱萸。另一隻手溫柔的安慰身下人的。
“嗯,哼……”動作緩了下來立刻招來不滿,如靈蛇的雙腿緊緊的纏住腰身,下腹貼得更緊。
手沿著佈滿凹凸傷痕的肌膚下滑,直至到達那個期待已久的入口。手指微微探進去,就立刻被吸住。
蘸上更多的膏體,再次更深入的探進去。感受著裡面的收縮與吸附。
“啊……嗯唔……”銷魂的呻吟聲入耳。
扶著身下人的腰,將脹痛不已的緩緩推進,
“啊……”
“哦……”全部進入的那一刻,兩人都發出了滿足的呻吟。
身下人隨著每一次挺進都高高的抬起腰身,讓其進入得更深處,更高溫處。再也無法忍受,用力的穿刺著身下磨人的妖精,看著紅色媚肉隨著抽插而出來又進去的極靡畫面。
甬道的急劇收縮,逼得更為瘋狂的動作……隨著灼熱的精華灑在敏感的內壁上……
“啊……”激亢的尖叫出口,兩人終於到達了那令人目眩的巔峰。
君勉霍然驚醒,他可以感覺得到自己的又開始興奮,而褻褲底下粘稠滑膩。這不是他的第一個春夢,卻是和男子歡愛的第一個夢。明明知道對方是個男人,但卻如此的沉溺迷戀,是自己不願醒來的。如潮湧的悲哀充斥著心頭,他與上官謹兒的房事平時都很少,每一次都規規矩矩的。而他的身體已經記住了那夜熱烈的糾纏還有如咒語附在耳旁的呻吟……
這是錯誤的,決對不可以再想了。君勉整理思緒,起身梳洗,早晨的操練要開始了。
整齊的隊形在空曠的場地充分的展示它的力量,每一個人都精神抖擻,兵銳在手,舞得嚯嚯生風,吆喝聲震耳幹勁十足。
看到這樣有場景,君勉心中的煩惱暫時隱匿,這是最讓他驕傲的事,不及而立這之年就有了自己的軍隊。一股豪邁之氣在胸腔湧蕩,他是屬於這裡的,他的身體,他的靈魂都已經獻給了這裡,不是因為責任,而是生命深處的熱切追尋。
不遠處,頭帶一頂棉質小帽,頭髮用布條繫住自然的垂在腰間,身穿暗青衣裳。纖細挺撥的身姿乍看就像一株青竹子,靜立而專注。
君勉走了過去,那張白淨的小臉上雙目氤氳悽寥。曾見過眼晴裡的眼珠子狡黠的轉動。他如今這樣的神色讓君勉覺得很不舒心,兒女情長真能傷人如此?
“傅大哥,你恐懼過死亡嗎?”家人身披白衣,而身首異處。檣櫓破置,屍體填鴻溝的場景無數次的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越是恐懼,夢魘越是糾纏得緊。
“父親死的時候,我就厭惡死亡,厭惡得不想靠近。”
“當剩下自己一個人時,就不會怕了。”杜風看著自己的手腕醜陋的疤痕處,曾經發誓要好好活下去的心,在預知了自己的死亡之後,被這個世界再一次拋棄時,便再也受不了。
“杜風,你不是一個人。”君勉回想起那滿屋染血的畫紙,心中就一陣陣發緊,到底是怎樣的一種絕念才會讓人放棄生命。
“十歲時是一個人,十八歲時是一個人,不久後又是一個人,上蒼從不肯放過我。”他的眼神虛無縹緲,就像輕紗被撫起無力掙扎禁錮而隨風飄泊的無依。
君勉真的想讓他眼裡染上些什麼,哪怕是淚水也行。
“你還有蓮姨……”,“還有我”這句話堵在咽喉處,發慌得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對哦。”杜風打了個哈欠,無神的眼睛微微潤溼。
“今天早起了?”
“是吧,好像怎麼睡也睡不夠。”杜風眯著眼對著君勉想跟他道別。
“好像又要下雪了呢,怎麼都不冷?不冷也好,我都有不想離開這裡,離開了,又能去哪裡……”似在跟君勉說話,又似在喃喃自語,轉身,如夢幻般的步履踉蹌。
這杜風,君勉奔過去抱起他,怎麼會突然跌倒?
彷彿可以感覺悟到生命脈在慢慢流失,像沙漏中的沙子緩緩的流淌,輕輕的以不著肉眼的速度減少。這點杜風很清楚,但他認了,生死由天,不願再掙扎,只願在夢中與君煜相見。
這樣睡下去也好,只要不是滿眼的紅,還有心若擱石的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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