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桌子緩緩坐下，環顧四周，偌大的宮殿中寂靜得如黑夜降臨般，揉了揉砰砰作響的額頭，低下了頭。

“來人。”水無澈沉聲向門外喊了一聲。

一個太監樣子的人便匆匆進來，“皇上有什麼吩咐？”

“你去告訴守城的人，告訴他們開啟城門吧。”

那太監似乎還沒反映過來，還愣在地上，還一位耳朵除了什麼問題，怎麼突然開啟城門？難道？

“沒聽見麼？”嚴厲的聲響驟然拋下，那太監慌忙爬起來向門口去。

“清紫，收拾一下東西。”聲音猶如羽毛落入地面般。

清紫看了眼低著頭的水無澈，默默走出門。

“皇叔，你先回府吧，朕想再呆會。”水無澈緩緩抬起頭看著水伊然。

“澈兒，皇叔在這等你。”水伊然不敢離開，他怕自己一離開就再也見不到他了，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情，皇兄肯定不會原諒自己的，皇兄你放心，就算丟了這條命我也會保澈兒安全離開的。

水無澈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地面，暖玉的紋理似乎現在看來更加清晰，一條條就如身上的脈絡。

“皇叔，朕想去趟皇陵。”水無澈抬起頭來徵求他的同意，就算是走，還是想要看一眼轅兒，五年來一直都不敢去那裡，只是欺騙自己他還活著，轅兒，這一別真的不知何年何月才會再相見了。

水伊然不知道他去皇陵幹嘛，還以為是去跟皇兄道別，點了點頭囑咐道：“快點回來，敵軍不知什麼時候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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