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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咆哮,“你還不是一樣?”

“你們在幹什麼!”五分鐘後,西蒙博士聽見響動匆匆趕來,費了好大勁才分開他們。兩個人喘著粗氣,衣衫不整,眼球通紅,時刻準備撲上去繼續拼命。

“你先出去!”西蒙博士推陳堅的胸膛,陳堅不動,他罕見地動怒,“你是不是想把我氣死了,好讓我到你父親面前告你的狀!”

陳堅聽西蒙博士提到他爸,緩緩地眨了眨眼睛,好像突然從野獸化為人形,戾氣散了大半。

西蒙博士推著他進了另一間房子,沒好氣地叮囑:“你就先待在這反省吧。”

陳堅用舌頭在左腮頂來頂去,西蒙還以為他不服氣,剛要擺出長輩的身份訓斥他,就見陳堅“呸”地吐出一顆帶血的牙。

西蒙哭笑不得,踮腳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久沒見能讓你這麼狼狽的人了。”

安頓好了陳堅,西蒙博士又急忙趕回79號房。楊州已經冷靜下來,看見他進來還點了下頭。他左眼的毛細血管破了,眼白凝結著一灘小小的血塊,嘴角的傷口也連綿不斷地滲出小血珠。

西蒙要拿醫藥箱給他,楊州說不用,反而問他B75感染過程中死亡率有多高。他的聲音有氣無力,襯得臉上的傷更加觸目驚心。西蒙把髒兮兮黏糊糊的床單和被子扯下來,和楊州一起坐在硬邦邦的床板上。

“你疼不疼啊?”他忍不住關切。

楊州好像如夢初醒一般,抬手摸了摸嘴角,說:“沒事。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B75感染後的死亡率具體有多高我也不知道。”西蒙說,“我們沒有拿人做過實驗,所以不清楚。”

“但很快就會知道了吧。報復總是快樂的,不是嗎?普通人死得越多,你們就越高興。”楊州冷笑,“不過你們太天真了,真以為全世界的科學家都剋制不了一個B75嗎?不到一年,你們還是會輸得一敗塗地。”

西蒙的眉毛瞬間抬得老高,又自由落體似的墜了下去,疑惑中帶著不悅,“你在說什麼?陳堅把B75藏起來了,我都不知道在哪。何況,他從來沒想過真的用這玩意,我們只是用它來威懾聯合國,為基地爭取利益,就像以前各個國家造核彈一樣。你……你真是一點都不瞭解他啊!”

西蒙越說越氣,憤憤地站起來,彷彿和楊州坐在同一張床上都無法忍受似的。

楊州怔了一會,動作僵硬地抬起頭,他看著西蒙,好像餘燼裡迸出一點火星,在眼底不自在地閃爍著。

“楊先生,你——”

“嘭嘭”,79號房間的門被敲響,打斷了西蒙的話,頂著熊貓眼的陳堅出現在玻璃方框裡。

西蒙博士還生悶氣,音調降不下來,回頭不耐煩道:“你來幹什麼,不是讓你反省嗎?”

“反省完了。”陳堅從容地走進來,瞟了楊州一眼,語氣平和,“我想和他談談。”

西蒙上上下下打量他半天,陳堅筆挺地站著,神情高傲又倔強。西蒙最終妥協了,他把摺疊椅拖出來,擺在離楊州五米遠的地方,拍拍椅背,嘆了口氣,“就坐這裡說,你們不許再靠近了。”

陳堅謝了他,拜託他再找一套被褥來。

他走後,房間裡變得靜悄悄的。陳堅和楊州不遠不近地對峙著,沉默如同一張泛黃的薄脆紙張,誰也不願第一個撕碎它。

最終還是楊州先開口,他欲言又止幾次,沒有再提B75,而是問:“你之前說,我也是這樣,是什麼意思?”

他略微充血的眼睛像兔子一樣紅通通的,看起來有些可憐。陳堅傷口痛,心裡癢,惡劣地笑了笑,“你自己知道。”

楊州面露迷茫,他以為陳堅又跟他幼稚地置氣,並不當一回事。這時陳堅卻說:“我問你,你為什麼害怕親密接觸?”

“我……”楊州本能地要否認,觸到陳堅戲謔的、彷彿看穿一切的目光,又把“沒有”兩個字嚥了回去。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嗎?”陳堅懶懶地靠在椅背上,手裡把玩著手機,“別忘了一號基地有艾瑞克這個世界一流的駭客。”

楊州開始後悔方才的隨口一問,他焦躁起來,心跳忽急忽緩,故作不感興趣,“跟我有什麼關係,請你出去,我想一個人待著。”

陳堅感覺到一陣灰暗的快意。“急什麼。”他注視著自己的囚犯,不緊不慢地開口,“艾瑞克告訴我一些有趣的事實。你從警校畢業的時候,第一志向是紐約警察局。在UNPO服役的幾年裡,你曾三次提出協助紐約警察局辦案的申請,還有你之前那個姓陸的朋友,他也是紐約警察局的吧?我沒看出他有什麼品質會讓你這個有點自閉的人主動去結交——除了他在紐約警察局工作這一身份。”

這個房間太簡陋了,什麼屏障都沒有,楊州僵硬地坐著,找不到任何可以隱藏的地方。他緊握的拳頭,驚慌的表情,一定全落在陳堅眼裡了。

“後來我叫艾瑞克查了紐約警察局一些見不得光的老檔案,這才發現二十年前,有一起跟連環殺手K類似的兒童姦殺案,不過當時死去的孩子不多,加上時間過去太久,幾乎沒人記得了。”

“最妙的是,他們當時也抓錯了罪犯。”陳堅在手機螢幕上點了點,空中突然出現一張照片的投影,那是個二十歲出頭的男孩,金髮藍眼,笑容燦爛。他好整以暇地觀察楊州的反應,“這個人,丹尼爾·巴頓,你的堂哥。”

楊州像被火焰燙到一般,發出一聲沉悶的尖叫,他急促地喘息著,將額頭抵在身側慘白的牆壁上,竭力維持鎮靜:“你想怎麼樣?”

陳堅注視著他,彷彿注視一隻將死的天鵝。他關掉了照片,聲音殘忍而溫柔,“我想聽你說。”

沒什麼可說的……楊州突然覺得冷極了,丹尼爾彷彿從照片中走下來,用冰涼的白骨狀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他乾澀地咳了兩聲,艱難地擠出幾個字,“我要喝水。”

“丹尼爾是你遠房姑姑的兒子,比你大十五歲,”陳堅一頓,微弱地“哼”了一聲,“你從小就特別崇拜他,是吧?”

第四十七章 心魔

“丹尼爾長得很帥氣,”陳堅放大了照片,語帶讚賞,“看來你們家人基因都不錯。”

楊州背對著他,肩膀輕輕發著抖。他面前是白得刺眼的牆壁,每呼吸一次,就像呵進了一團冰雪。

“可惜不到22歲就死了,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陳堅的聲音好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在腦海內化作尖銳的悲鳴,狠狠地撕裂陳舊的傷疤——“你在場吧?”

楊州一開口,乾裂的嘴唇滲出一絲殷紅來,他好像突然發作的精神病人,猛烈搖頭,“你別說了……”

然而那些鮮血、哭喊、醜陋的肉體交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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