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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都露在外頭,不由十分心酸,嘆道:“這衣裳哪裡來的?可憐我兒,連件像樣的衣服也沒有……”

賀言春道:“阿孃做的幾件衣裳,穿不多久便小了。這件是三郎送的。他衣服多,穿不完,怕白放著糟蹋了,便給了我兩套。”

白氏立刻便要叫人來給他量尺寸、做新衣服,被賀言春攔住了。賀言春道:“阿孃,我聽公主府裡的人說,阿姊進宮了?”

他娘點頭,覷著屋裡沒外人,便把事情經過細細地告訴了他。原來前些日子朝廷和匈奴開戰,幾十萬人興師動眾,卻勞而無功。為這事朝廷裡大臣相互指責,皇上心裡不痛快。安平公主知道了,要想法子要給皇上寬憂解悶。一連幾日讓府上奴僕採辦酒宴,準備了許多新奇吃食,又編排了些新鮮歌舞小曲,請皇帝來府裡吃酒。

那日鄭玉兒也去席間□□,誰曉得皇帝一眼就看上了她,回宮的時候直接把人帶走了。這邊安平公主看鄭玉兒得了聖眷,覺得面上十分光彩。等皇上一走,便叫人脫了鄭家老小的奴籍,還賞了許多錢物下來。白氏和兒女在府裡當差多年,也攢下了些積蓄,遂謝了公主恩典,買了這座宅院,翻修一新,一家人紅紅火火地過起日子來。

只是白氏辛苦半世,萬萬想不到晚年如此時來運轉。如今大宅子住著,家中也算呼奴使婢,她便覺得如在夢中,心中反時常惴惴不安。此時見了么兒,便拉著他手道:“我這一向眼皮總跳,就怕這好日子不長久。你去邊郡,一走幾月,娘日日都懸著心;你阿姊呢,打從進了宮,就沒個信兒捎回來。我辛辛苦苦養這麼塊肉,雖是從小在那府裡□□,回了家也是看得珠玉一般,沒受過什麼委屈。如今進了皇宮裡頭,身邊哪有個知疼著熱的人?我想想就心酸……”

說著便拭淚,賀言春忙安慰她道:“阿孃,我和阿姊又不是三歲小兒,難道還不知道照顧自己麼?你休擔心,在家只管好好將養身體,不然,阿姊在宮裡如何能安心……”

正說著,他大嫂進來了,看老太太哭,忙道:“二叔快勸勸罷!婆母這幾日,每天都要哭兩場,把眼睛越發哭模糊了!我素日說您是白操心,您還不信,這不二叔好好地回來了?咱小姑也不是那不知分寸的孩兒,公主親手調理出來的,跟大戶人家的姑娘比也不差什麼!既進了宮,哪有不得聖眷的?我關起門來悄悄兒說一句,咱這好日子才開頭咧,以後等小姑有了龍種,咱們就是公名正道的皇姥姥國舅,只怕……”

白氏聽到這裡,忙低聲喝止,正色道:“大郎家的,這話再別出口!小心人聽了,在外頭嚼舌根,好說咱們輕狂!到時不止玉兒沒臉,連公主臉上也無光!”

李氏訕訕地應了,起身又去了廚下。白氏瞧見人走遠了,便輕輕嘆口氣,道:“大郎媳婦能幹是能幹,就是眼界兒窄,不夠穩重。才聽人奉承了兩句,便興得什麼似的。她也不想想,咱家新得了這許多恩典,多少人心裡不服,就等著咱們行差步錯,他們好看笑話呢。”

賀言春便勸道:“阿孃也是多心,咱們關起門來過日子,管別人說什麼?阿兄出去了麼?石頭呢?怎麼屋裡沒看到他?”

白氏道:“如今你哥哥還做他老本行,公主叫他在府裡任了個官職,專管車馬出行。石頭兒是我叫你兄長給他謀了個地方,跟人學讀書寫字。既說到這裡,春寶兒,你聽為娘一句,不要再跟著商隊出去了。你不曉得,娘夜裡做夢,一時夢見你掉進水溝裡,一時又夢見你被野獸咬了,心裡總不安生。你不喜歡拘在府裡,咱們便想法子另謀樁事。如今你四處奔波,難道將來也一直這樣?”

賀言春頓住,看母親滿眼希翼,不忍她難過,便低頭道:“是,我聽阿孃的吩咐,明兒便去商隊裡商量,看幾時辭工回家。”

白氏這才高興起來,帶賀言春去看他住的房間,又叫人□□他梳洗一番,先把他哥的新衣服拿出兩件給他穿。到了傍晚,石頭和鄭孟卿先後回來,見到賀言春,也都歡喜無限,一家子熱熱鬧鬧地吃了飯,白氏又拉著賀言春說了許久的體己話,才各自回房歇息。

逢喜事

賀言春在家歇了幾日,又去了方宅,一去便曉得了搬家的事。六兒正坐在廊下曬太陽,見他來了,一邊吃他帶去的棗糕,一邊指手畫腳地告訴他,新買的宅子有多麼大,房間有多麼多,連茅房都比現在的闊氣,聽得賀言春笑個不住。

方犁正窩在房裡盤賬,聽到外頭說話聲,也出房來了。六兒看見他,忙從廊下爬起來,拿了塊棗糕遞到方犁面前,道:“三郎,你吃!春兒從家裡帶的,好吃得很!”

方犁就著他的手嚐了一口,果然不錯,點點頭道:“又吃你家好東西了。你好容易回趟家,怎麼不多陪陪你娘?”

說著上下打量賀言春,見他穿了一件新棉衣,看著十分厚實,又笑道:“這衣裳不錯!你娘給你新縫的?”

賀言春兩眼望著他,嗯了一聲,道:“三郎在做什麼?怎不出來曬曬太陽?”

方犁望了望天,道:“我房裡盤帳呢。今兒天氣倒好。也不曉得墩兒和李財打聽得怎麼樣了。”

旁邊六兒邊吃糕,邊嘟嘟囔囔地道:“三郎放心,咱家的貨盡是頭一等的,哪還用愁賣不出好價錢?昨兒晚上,墩兒哥哥就說了,縱使不能狠狠賺上一筆,也差得不多。等工錢發下來,儘可叫咱們安心過個好年咧。”

方犁心裡也有數,只是貨還未出,總擔心有變數,聞言笑吟吟道:“怎麼?這般惦記工錢?到時候都交與你們父母,來日儘早說門親事,好不好?”

賀言春聽了“親事”二字,不知想到什麼,那臉就有些紅。倒是六兒沒皮沒臉,立刻反唇相譏道:“阿也,好意思說咱們,三郎你呢?何時給咱們娶一位美貌賢淑的少夫人?”

方犁哈哈笑道:“整日跟你們這群光棍混在一起,到哪裡去尋少夫人?”

六兒道:“憑我家三郎這等才貌,什麼樣的女子娶不到?不是我吹,皇帝家閨女也娶得!”

方犁撲地笑了,敲著六兒的頭道:“這些糕還堵不上你的嘴?再不許瞎說了,小心人聽到治你的罪!”

六兒伸伸舌頭,咕咕噥噥地吃糕。方犁站了片刻,又進房去。賀言春在外頭又呆了會兒,才撇下六兒,也進了房,隔著桌几,與方犁相對而坐。

方犁見他進來,擱下筆看他,道:“有事?”

賀言春從小包袱裡拿出個皮手筒,遞給方犁,道:“送你。”

方犁將兩手插進去,剛好合適,又暖又輕,不由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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