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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在營中又失了軍心,委實難辦。賀言春思索間,忽然靈光一閃,想起三郎治家的那些手段來,有了個主意,便拱手道:“賀某有個主意,為免日後再生事端。不如讓他們放開手段,痛快比一場,輸贏各憑本事。蕭大人意下如何?”

爭蹴鞠

座中眾人聽賀言春說要比試,俱是一怔。京兆尹蕭大人哼了一聲,道:“賀副統領莫非是開玩笑?讓兩營裡士兵公然打群架?軍中向來嚴禁決鬥,副統領難道不曉得麼?”

劉副統領聽了,也大搖其頭,正要發話,就見賀言春坦然笑道:“我說的這個比試,自然不是比武。大人試想,兩營裡多是些血氣方剛的年輕人,罰了這幾個,隔幾天,又恐別人去生事。軍中原本有練蹴鞠的傳統,咱們何不熱熱鬧鬧地舉辦一場蹴鞠大賽?南北兩營,各自訓練,再挑選個中好手參賽,將士們在蹴鞠場上爭輸贏,自然就不會再到街頭生事了。”

蕭大人聽了他這番解釋,拈著鬍鬚點頭不語。只劉副統領還有些著急,道:“胡鬧!既是比賽,便有輸贏。到時贏了的也就算了,誰輸了臉上都不好看!倘若為這個打鬧起來,如何收場?”

蕭大人卻插話道:“我看這法子頗有可行之處。兩營裡這些侍衛們之所以頻繁在京城鬧事,都是閒得久了,就該給他們找點事做做!就讓南北兩營裡主事之人定個章程,約定比賽日期,讓他們練蹴鞠去!”

蕭大人一錘定音,舉辦蹴鞠大賽的事就這麼定了下來。等送走了京兆尹一行人,賀言春回到署內,就見階下跪著的侍衛們個個看著他,又激動又崇拜。賀言春便道:“各位兄弟,剛才大家也聽到了。這蹴鞠比賽既然定下,就非比不可。各位回去後,須得日日勤加練習,免得將來代表我南營參賽,比輸了,丟了眾將士的臉!”

階下侍衛們轟然道好,賀言春又命罰他們三月俸祿。這些人誰都不是缺錢的主,只當掉了塊蚊子肉,一個個聽完訓話,群情振奮地出去了。

等馮不識回來,劉山早將今日的事稟報了。馮不識也有些不以為然,覺得賀言春畢竟年輕,想一出是一出,只怕到時鬧大了收不了場。誰想到了第二日,馮統領大清早打跑馬場上經過時,就見裡頭竟然已經有了許多侍衛,正各自操練的操練,跑圈的跑圈。

馮不識不由大跌眼睛。要知道,軍中操練十分枯燥,這些兵大爺們又都出身高貴,向來是能躲懶就躲懶,不到出操時間,絕不肯自己多練的。還有那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犟驢,管束起來更難。誰想這一回,一個個竟都轉了性,不等人召集,就勤學苦練了起來。

馮不識站在跑馬場旁邊的樹蔭裡,把前因後果想了想,也大略明白了。侍衛們多是年輕小夥,個個爭強好勝,聽說要舉辦蹴鞠大賽,誰不想把北營那些土鱉殺個落花流水?所以一大早就熱血沸騰地來打磨體力了。

馮統領笑眯眯地站在旁邊看了半天,回去後召集眾位副統領,叫他們告訴眾人,這場比賽,安慶宮禁衛營不能輸!跟北營比賽前,禁衛營裡要先辦幾場蹴鞠賽,從中選撥優秀將士,再代表南營去參賽。幾位副統領聽到這個訊息,人人振奮,都各自回去準備了。

自這天起,安慶宮禁衛軍一改往日懶散,人人一大早起來出操,完了還要自己加訓。尤其那幾個當初惹事的小子,自認為此事因他們而起,自己當仁不讓地應該上賽場,到時萬不能拖累全營,所以練得份外地苦、份外地狠。那一日,其中一個頂著烈日繞跑馬場跑步,熱得中了暑,昏倒在地,被眾人七手八腳抬到樹蔭下,掐著人中救醒了,然而他歇了不到兩刻鐘,又爬起來要去舉石鎖。統領們欣慰之餘,只得立下規矩,日頭正熱的兩個時辰內,任何人不得去訓練,這才使許多人免於中暑。

不久後,經京兆尹蕭大人兩邊商議,雙方把蹴鞠大賽的日子定在九月中下旬。安慶宮禁衛營裡,備賽氛圍越發緊張起來。不料過了兩天,馮不識去宮裡時,竟被同僚們集體圍攻了。

延壽宮禁衛營的肖統領道:“老馮,誰說你們安慶宮能代表南營了?誰說的?你說出來,我找這人理論理論!”

太極宮禁衛營的黃統領也道:“老哥,就憑你營裡那幾個人,到時贏了還好說,萬一輸了,老哥啊,我看你拿什麼臉來見眾兄弟們!”

眾人七嘴八舌,最後老馮不得不妥協,幾位禁軍大佬商議後,決定到時各禁衛營各派隊伍先比幾場,贏了的方能代表南營去比賽。其他統領們心滿意足地把這訊息帶回去,營中將士,自然也是雞飛狗跳地各自忙碌不提。

馮不識回去後,越想越覺得賀言春不可小覷。年輕人腦子活絡,武功又強,是個可造之材,更何況還有宮裡炙手可熱的鄭娘娘作後臺,假以時日,說不定造化還在自己之上。從此後對他也真心倚重起來。

賀言春在營中待了一陣子,正惦記著三郎,要回去看看。這天鄺不疑的侍衛小四忽然找過來,告訴他方三郎回家了。賀言春忙丟下手中諸事,告假出營,跟著小四進了城,打馬直奔章臺街,進了倚翠閣,就見一間雅座裡,鄺不疑程五等人圍坐著高談闊論,方犁正在其中。

鄺不疑一看到他,就得意洋洋地對眾人道:“我說得如何?要讓他來,非得先把方三兒拖來不可!否則再沒有這麼快的。你們看看,小四才去了多大一會兒功夫?這人就趕來了,敢是飛過來的罷!”

眾人都笑起來,齊二道:“賀統領,我以前叫你來章臺街,你作甚麼不肯來?敢是你家裡人管得太厲害?說與我們聽聽,也好替你求個情兒!”

程五也道:“小賀你一個打死野彘的漢子,如何這般懼內?方三兒,你使了什麼手段,叫他這麼聽你話?”

方犁聽了眾人打趣,臉早就紅了,佯怒道:“你們誑我來這裡,說有正事相商。這是什麼正事?再鬧下去,我可就走了!”

鄺大懶洋洋地半躺在軟枕上,聞言嘆氣道:“你們聽聽,說他兩句,就鬧著要走,哎喲,不是求我的那時候了。”

方犁又好氣又好笑,轉頭對燕七娘道:“七娘,你家這位爺你還管不管了?”

七娘搖著扇子,邊笑邊指著眾人道:“你們這些人可恨!人家親親熱熱的兩口兒,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礙著你們什麼了?硬要說出來招人嫌!”

方犁呸了一聲,作勢要走,程五忙一把拉住他,道:“好了好了,放過他們罷。小賀也別站著了,過來坐下。鄺大你說,你今日找我們來,有什麼正事?”

賀言春便也紅著臉進去,挨方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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