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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低頭親了親他的眼睫,笑道:“父皇終於認得我啦……真好,父皇不要怕,瀾兒一直在這裡陪著你,哪裡都不去。”

說著擺了擺手,對端著宵夜上來的樂然道:“孤不吃了,服侍孤梳洗——”

正待抽手,卻被李言緊緊抓住了,竟是抽不開的。李瀾凝目看了他父皇好一會兒,再度吩咐道:“給孤擦擦臉,就這麼歇下吧。”

他合衣在李言身側睡下後,李言頓時睡得安穩了許多,李瀾滿心歡喜,想著等明天父皇睡醒了,自己有許多話要和他說,竟也是難得好夢。

隔日一早,到了該起身的時候,樂意過來打起簾子,就看見李瀾正和李言睡地抱成一團,旁邊的樂意見了也覺得感慨,低聲對身後的小太監道:“陛下大好了,終於認得太子殿下了,你快去請黎掌院來——”

樂然則上前喚道:“殿下,該起身了。”

李瀾雖然已經連續數日早起,但還是不慣,閉著眼睛哼唧了幾聲,下意識地往李言懷裡鑽。

倒是李言向來眠淺,他慢慢地睜開眼來,滿眼都是茫然的,被李瀾在懷裡拱了一下,才下意識地低頭去看,口中喚道:“瀾兒……?”

李瀾應聲,閉著眼蹭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小聲叫道:“父皇,瀾兒還想睡呢……”

短暫的沉默之後,李瀾就被一聲驚叫徹底嚇醒,睜開眼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被人手腳並用地推下了床。

李言躲在龍床最裡面的那個角落,抱著被子,驚疑不定地斥問:“怎麼是你……怎麼會是你!我的瀾兒呢……我的瀾兒在哪裡!你把瀾兒還給、把瀾兒還給我……”

李言的聲色俱厲漸漸就帶了哭腔,李瀾怔怔地坐在地上,徹底回過神來,也委屈地落下淚來,跪在床前一遍遍地複述道:“我是瀾兒啊……我就是你的瀾兒啊……父皇,你怎麼能、你怎麼能不認識我了呢?”

第一百零九章

太子沒有出席朝會,乾元宮又一大清早就傳了黎平前去,自然引得群臣震動。謝別哪裡坐得住,拉上孟惟就闖到了乾元宮去,還沒來得及讓人通傳,就看到小太子哭腫了眼睛走出來。

謝別腦子裡一時間冒出的東西太多,閉了閉眼,還是覺得發昏,下意識地就抓住了旁邊孟惟的手臂。孟惟比他冷靜得多,看了看握在自己小臂上的白皙五指,心情頗好,順勢就伸手輕撫著他的腰背,溫聲勸慰道:“師相莫驚,殿下還能自己走出來,陛下定是無恙。”

謝別這才緩過勁來,細細一想,知道他說的有理,愣了片刻,沉下臉來,一把打開了背上的手。

李瀾看著他倆的動作,咬了咬牙,沒好氣地道:“擅闖內宮拉拉扯扯……你們師生兩個倒是一脈相承的恃寵而驕,真以為孤倚重你們就不會治你們的罪麼?父皇無恙,還不隨孤去前朝!”

謝別一口氣剛松下,被李瀾訓斥一頓,又有點發懵,孟惟倒是神色如常地欠了欠身:“師相憂心陛下,是故舉止失態,望殿**諒;臣憂心師相,是故一時失儀,請殿下寬宥。”

李瀾晨起便逢驚變,本就是一肚子的火氣和委屈,被黎平趕出來就看見孟惟對謝別動手動腳,想起自己被父皇推下床的淒涼,不由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拂袖而去;謝別終於也反應過來了前因後果,抿了抿唇,也瞪了孟惟一眼,跟著李瀾轉身就走。

孟惟倒是神色如常,緊隨其後,指尖一捻,倒好似還能覺出丞相紫袍的織錦料子細膩的觸感來。

等到平章殿坐定開始看奏摺的時候,李瀾還是黑著臉沒什麼好臉色,謝別如今又回了政事堂,孟惟則兩頭跑,大多時候還是留在太子身邊佐事。

李瀾一連吃了好幾塊胡麻糖才稍微好一點,翻弄著奏摺問道:“藩王?孤看奏摺上提過,一直忘記問你,這都是誰啊?”

孟惟起身應道:“藩王便是分封藩鎮的宗親。遠支不提,如今還提的上筷子也不過大貓小貓三兩隻,一個是陛下的堂兄,兩個是陛下的侄兒,殿下的堂兄。”

“父皇的侄兒……”李瀾沉思片刻,問:“孤知道父皇也有哥哥的,這兩個都是他哥哥的兒子?”

孟惟點了點頭:“陛下同殿下一樣是行六,不過昌平帝子女多,光養大了的皇子就有八個。陛下有五兄兩弟,和殿下同輩的這兩個藩鎮,一個是殿下的大伯父,追諡端悼太子的遺孤,一個是殿下的七叔的兒子。”

李瀾正拈糖吃,聞言縮了縮脖子:“父皇真可憐,瀾兒有三個哥哥都覺得夠夠的了,他居然有五個哥哥,還有兩個弟弟……難怪想起來都要做噩夢的。”

這樣枉顧人倫的話若是叫謝別聽到了,不免又要扶額長嘆。幸而孟惟父母早逝,是家中獨子,更無什麼親族,不是很懂兄弟親情,所以聽了這話倒也沒太大反應,只點了點頭說:“當年陛下與諸兄爭位,誠然不易。”

李瀾微微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道:“這樣辛苦的事,還有人爭?父皇到底怎麼想的……”

孟惟眨了眨眼睛,稍稍緩和了一下心緒,這才正色道:“人各有所好,就好比陛下最愛用苦丁茶,殿下卻愛用蜜水,本也沒有什麼道理可講。殿下一樣嫌皇位累人,不也千方百計爭來做太子麼?”

李瀾聞言卻面色一變,低聲道:“你是說我父皇也喜歡……喜歡……怎麼可能呢!那時候,他父皇不是已經死了麼?”

孟惟用力地咬著牙,把笑意全忍回去,掩面咳嗽了兩聲,這才道:“這……也未必就一定是為了這種緣故。”

李瀾這才緩和了神色,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孟惟覺得自己今天受的驚嚇足夠多了,不敢讓他再想,便循循道:“朝臣目陛下以刻薄寡恩,鬱郁陰沉。或非之以君臣懸隔,多疑偏信——”

“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李瀾果然提起了精神,陰沉著臉打斷他:“妄議天子,指斥乘輿,孤看他是不要命了!”

孟惟不合時宜地想,太子殿下的聰明真是一如既往的叫人不知道說什麼好,這些天送上去的彈章不過寥寥幾本,他倒已經把這套說辭學得這樣嫻熟了。但他很快就收斂了心思,欠身道:“請殿下息怒,也請殿下慎勿追究,否則反而有損陛下聖明。”怕又被李瀾打斷的緣故,他並沒有給太子殿下追問的機會,緊接著道:“但陛下雖然對自己、對臣下乃至於對後宮和……和殿下的兄長們都說得上刻薄。可陛下御極多年,德布四海,澤被天下,於百姓之中是有口皆碑的賢君,讚一聲中興之主,絕不為過。”

李瀾這才有了笑意,點了點頭道:“父皇當然是最好的……他為了國事可辛苦了。你說這些,又是想讓孤知道什麼呢?”

孟惟沉吟道:“人生在世,並不是只有適意騁懷的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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