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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漸晚,正欲問一句是否停車休憩,他便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

野草叢中傳出有別於風聲的窸窸窣窣聲,冷鐵出鞘的聲音硬朗中帶著遲疑,一步步極輕地靠近的不知是什麼魑魅魍魎。

顧枳實鎮靜得很,目不斜視地繼續往前趕車。馬鞭往地上一甩,再捲起幾塊小石子,他出手迅如雷電,立即將那石子砸向草叢深處。

悶哼聲低低地響起。顧枳實冷笑:步伐已經亂了。

車簾被輕輕撩開,溫曙耿在他身後輕聲道:“山賊?”

顧枳實頭也不回,只道:“無事。你們在車內安心休息即可。”

語音剛落,便有七、八名大漢從草叢中蹦了出來,看來是眼見著暴露了便直接正面攻擊了。

幾人個個手中持有武器,目露兇光,虎視眈眈地瞪著顧枳實。

溫曙耿正把手放到劍上,便見顧枳實飛身而出,身法快得不可思議。

那幾人齊齊迎上去,一場廝殺就此展開。

顧枳實劍花挽得瀟灑漂亮,那幾人根本無法近他身,反而被處處牽制。溫曙耿看得禁不住眼前一亮,放下了加入戰圈的心思。

不過半盞茶功夫,幾人便都被放倒。顧枳實無意對這等無名小卒個個盤問,冷眼瞧著這幾人的窩囊樣子,便毫不留情地挑起長劍,從一人喉口割過。當即血濺三尺,血液沿著野草緩緩滴落。

溫曙耿微愕。眼前所見過於血腥,他萬萬沒想到,平日裡溫和謙遜的顧軼,竟如此冷麵無情。

剩餘幾人更是大駭,連連求饒。

顧枳實不為所動,將劍指向另一人,狀似不解道:“我的劍如此之快,有什麼可怕的?”

溫曙耿艱難地開口:“小軼。”

顧枳實扭頭衝他一笑,輕鬆道:“很快便好。”

溫曙耿不知再說些什麼。山賊著實可惡,奪人錢財,擾人安寧。但殺人取貨的山賊的確為少數,大部分山賊只是掠奪財富。一劍封喉的結局,對他們實在殘酷了些。

顧枳實見他欲言又止,心上一抖,立即忐忑不安地想:我是否又做得過了?

正在他猶豫之時,溫曙耿焦急的叫聲破空響起:“小心!”

原來是後頭那幾人瞧著顧枳實分了心,趁機想要從背後偷襲。

破空聲已至身後,顧枳實頭也不回,反手將手中長劍擲出。

咚咚幾聲!

他內力實在深不可測,劍柄一扭便使刀面平行於那幾人,直直地將他們攔腰截住。

那幾人跌倒在地上,狼狽哀嚎。身上一點刀口也無,腹部卻火辣辣的疼。

顧枳實冷聲道:“滾!”

山野宵小扛起死傷同伴,嚇得屁滾尿流地遁了。

顧枳實稍整衣袍,再走回馬車邊上。

四目相對,車上那人微蹙著眉頭,眸光復雜。半晌,他澀澀地吐出一句:“你武藝高強,傷怕是全好……”

語音未落,一道細密的血霧自他口中噴薄而出,顧枳實轟然倒地。

溫曙耿大駭,急急地跳下車去扶他:“怎麼了?”

顧枳實虛弱無力地半睜開眼,盛滿了驚惶與無助:“我怕他們又是衝著你來的,上次那回……我嚇得半死。這次,咳咳,不得不拼盡全……咳……力。”

溫曙耿聽得此言,半是觸動半是驚訝,萍水相逢……顧軼何至於此。但那句不如就此別過,這時怎麼也捨不得說出口了。

顧枳實閉上眼,心臟咚咚直跳。他強行紊亂內息、使得經脈受創……也不知會不會被看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小顧可憐巴巴:我一點也不兇一點也不壞的,誰叫他們這麼菜,嗚師父不可以討厭我!

QAQ下週期中考試,估計五更都寫不了了,啊為何我不能變身碼字機。

第10章

等顧枳實再醒轉,才發覺自己被安置在馬車之榻上,沈雲貼著他睡著了,小孩子身體暖烘烘的,甚至有些燙人。顧枳實撩起車簾往外一瞧,冷清的月色如粉末鋪著大地,已是月上中天。

他小心地托起沈雲的頭,將他抱進被窩裡,再輕手輕腳地出了馬車。

馬車內溫暖如春,外頭倒是冷得慌。夜裡無風,但乾冷得叫人肌膚刺痛。顧枳實往四周一瞥,便見溫曙耿與宋子玉各倚靠著一棵樹,抱劍而眠。中間有一火堆,燃得只剩了微微的火光,散發著聊勝於無的溫度。

習武之人大多不怎麼畏寒。兩人也並未睡死,各留有一分清明。然而顧枳實內力高深,斂息到了非頂尖高手莫能察覺的地步,也沒有驚醒這兩人。

月色溶溶,樹影如水,全落在溫曙耿一襲長衫之上。他那樣子,像極了高門大戶裡不食人間煙火的小公子,該是個被寵溺的命。

可這五年,顧枳實想,他又是怎麼過的呢?

怎麼也想不出。顧枳實便踏著月色,悄無聲息地走到他身側,倚在他背靠的大樹後頭,陪他一同休憩。

他嘴角掛上微笑,夢境又沉入登雲峰上那段時光。

黃昏時分,溫曙耿正在書房裡偷偷地鼓搗著釀酒的新法子,冷不丁門被大力推開,二師兄林揚氣洶洶地走進來:“顧枳實那小崽子哪兒去了?”

溫曙耿手忙腳亂地藏起“不務正業”的罪證,眨巴眨巴眼睛,單純無辜:“師兄怎麼啦?”

林揚往桌邊一坐,倒了杯冷茶灌下去還是冷靜不下來,拍桌子怒道:“這天煞的小沒良心!老子養了半年的小乖被他給被弄沒了!”

溫曙耿頭疼:“你那小狐狸成日裡盯著他,滲人得慌。枳實嘴上不說,肯定怕得不行,怎麼會去動它?”

林揚憤憤道:“他親自告訴我他把我的小狐狸給丟山裡去了!”

溫曙耿起身:“那快去找。”

林揚捏住他衣袖,道:“不急。枳實去哪兒了?”

溫曙耿莫名其妙地看他:“大半天不見他人了。”說完他猛地看向林揚:“枳實也不見了?”

幽深的山谷裡頭,小小的顧枳實正在搜尋著那隻小白狐狸。狐狸不是他丟的,他對林揚師叔撒了謊。

那雙碧熒熒的狐眼總盯著他看,像極了鬼魅,叫小孩兒心裡發慌。那小畜生性子孤僻得厲害,偏偏被林揚師叔寵得上了天。

顧枳實幾乎是震驚地瞧著林揚師叔每日對著那小狐狸左哄右抱,親親摸摸,甚至……晚上還抱著那小狐狸睡覺!恨不得含嘴裡似的寵著。

他生母去得早,嫡母陰毒,僕人又冷漠,這孩子從沒試過與人同寢的滋味兒。

明明那小畜生老用屁股對人,偏偏有人疼愛異常。

顧枳實不覺得嫉妒,只是有些迷惘。為什麼,別人就能夠輕而易舉的得到關愛?

他只是很努力地克服著對那雙狐狸眼睛的恐懼,見它窩在草地上曬太陽,便小心翼翼地靠過去,想要跟它親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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