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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硬的。”

顧枳實屏著氣,只怕在這關頭答得不夠穩妥,失了師父的歡心,沒想到等來的是一句似抱怨似調笑的話。

好在顧枳實不是傻子。

他轉過身,對上溫曙耿的雙眼,小聲道:“我的懷裡,是軟的。你願意叫我抱抱你嗎?”

溫曙耿明明自己羞窘得厲害,還是要臊他:“上次那客棧裡、還有昨夜,你摟得還不夠緊嗎?”

顧枳實心跳如鼓,那時候摟歸摟,情形總不同於現下的。像這樣子,兩人都清醒著,去抱他,去抱師父……

他只是個情竇初開自己也不明白的少年,哪裡耐得住性子,等回過神來已經牢牢摟住了那副清瘦的身軀,臉頰貼著他微涼的髮絲,小小聲哄著:“是軟的吧?舒服嗎?”

書齋老闆幹了件大壞事。儘管那春宮冊已傳至師楠手中,溫曙耿倒也不是一頁都未曾翻看過。這時聽了顧軼低沉的嗓音,溫曙耿耳中轟然作響,火燒起來一般紅透了整張臉。

第27章

一股強烈的藥膏氣味衝進鼻腔,宋子玉被嗆得咳嗽不止,幾乎含著淚醒來。

一睜眼,才發覺自己躺在柔軟的床上。床頭木板雕花,十分精細,帳子被掛起透了大片光進來,眼神再下移,便看見立在床前的一個擰著眉的老頭兒。

宋子玉一驚,頭腦裡頓時闖進昏迷前的情景。他的毒/藥藥性並不太烈,堪堪只能叫那些追兵的馬匹發瘋,他便趁著人心慌亂之時先下手為強,奮力殺敵。

最後他再難支撐,恐溫曙耿再來尋他,匆匆留下記號便逃竄而去。卻不料夜深誤入險境,他從一處斷崖摔下,落到了底下一條大河中,失去了意識。

宋子玉暗自運功,發現完全使不出內力,他傷得有些重,稍稍動息便覺五臟六腑疼得厲害。但應是被餵了許多良藥,身子只是虛弱,傷口被處理得很妥當。他支起身,對著那老頭兒拱手道:“多謝閣下救命之恩。不知……”

那老頭兒很是性急,並不待他說完,直截了當地道:“別說那些虛的。能識文斷句是吧?”

宋子玉噎住,不知他所欲為何,只點頭稱是。

老頭兒滿意地笑了笑:“我看你什麼都沒有,穿得也破破爛爛的,應該沒地兒去。吞雲教不留閒人,方長老那兒缺個書童,你去吧。”

這段話資訊量太大,宋子玉一時有些發懵。破破爛爛?也不至於,應該是被石頭掛破了。跟沒地兒去有什麼關係?況且……

宋子玉擰眉,道:“在下年近而立之年,如何能做書童?”

救他的人正是吞雲教徐長老,這老頭兒年歲漸長,又膝下無子,性子越發不拘,行事常常出人意料,竟有些返老還童般的頑劣氣。他把手一擺,道:“會讀書寫字就成。”言罷又嘀嘀咕咕地道:“得給始影找個長得好看的才行,這一點最難。”

宋子玉茫然地看著他,這老人家自說自話,叫他聽得一頭露水。

未及他再度出言,徐長老便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看向他道:“我問你,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對不對?”

宋子玉無法違心,艱難地點頭。

徐長老笑得得意,兩頰發紅,道:“方長老為人隨和,必不會為難你。安心待著便是。”

宋子玉無奈,扶著床下榻,誠懇道:“救命之恩沒齒難忘。可在下身負約定,與友人期在他處相見,實在無法承恩留在貴教。”

徐長老瞪圓了眼睛,理直氣壯:“毀約非君子所為,知恩不報便有理了?”

子玉頭疼得不行,這老人家提的要求實在古怪。顯然這教派富庶,找個教養良好的書童絕非難事,怎麼要叫他一個不知根知底的陌生人來做?

自然不是難事。可徐長老這人怪,他就信一個緣字。效忠於顧枳實,是因為瞧著他有情有義,覺得與他有緣分。救下宋子玉,又強要人家留下,也是看準了眼緣。

苦了子玉,傷病未愈,想要逃出這層層守衛的吞雲教已是痴人說夢,還要被一腔熱情的徐長老強拉著去見那據說失明瞭的方長老。

吞雲教修得簡樸大氣,並不好豪奢之風。房屋樓閣簡中含韻,雖比不得夷希山莊一草一木都翩然有情,卻也別具一格。

到了那方長老的院子,還沒進門就聽得一曲琴音,一股暗香也順著風淌出來,與琴聲交織著,無端地叫宋子玉止步。

隔著牆,聽那聲音卻最佳。琴聲拂過竹葉,穿過樹枝,爬過牆,裹著清冽的冬日氣息,一點點流入宋子玉耳中。

宋子玉微微側頭,這麼好的琴聲,該是斷紋琴。這麼孤高冷寂的樂音,該是斷腸人。

徐長老納悶地回頭看他:“怎麼停了?就這兒了。”

鬼使神差一般,宋子玉將手指置於唇上,對著他輕輕地“噓”了一聲。他立在這堵牆下,看不見牆對面的人,但願意靜靜地將這首曲子聽完。

徐長老先是一愣,很快便反應過來。方始影心思重,這琴音……叫她宣洩一番也好。失明雖是短期的,卻也足夠叫她難受了的。於是他也匿了聲,不去打擾,跟宋子玉一起站著。他聽不懂曲中情意,但看向宋子玉的眼神,明顯多了幾分滿意。

待得一曲終了,徐長老才帶著他踏入這方小院。

抬眼便是幾株翠竹,生得瀟灑挺拔,而竹下置一石桌,一張琴放於其上。周遭遍植花木,白的、紅的、粉的山茶花擠擠攘攘地開了一大片,再有鐵線蓮、君子蘭、水仙次第開來,較高的便是幽香的臘梅,溫潤地藏在枝頭,小小地吐出淡黃色的花兒來。

天氣連日來都溼冷無比,這天卻碧空如洗,陽光燦爛竟似春日,大片大片覆在地上。

花木濃蔭裡,那石桌前側坐著一個清瘦的女子,挽著再平常不過的髮髻,別一隻素釵,身著雪色長裙,上頭暗紋花樣浮動,說不出的別緻動人。

宋子玉再眨了下眼,才看清原來是花影覆在她裙襬之上,卻似極了繡樣。他迷迷糊糊地想:花草潤澤,清麗婉轉,倒跟這姑娘合襯得緊。

聽到腳步聲,那人才緩緩轉身,露出個正臉來。

宋子玉腳步又是一凝。但見花影重重下,那女子眉睫皆烏,孤意不甚濃,然唇色淺淡,似枝頭被新雪薄薄覆了一層的梅花。

方始影瞧不見,只得出聲詢問:“是徐長老麼?還有……誰?”

徐長老拉著宋子玉走近,道明來意。宋子玉只怔愣著,聽了半晌才驚覺這姑娘真的目不能視物,心下隱隱嘆息了一聲。

方始影知徐長老這般安排並不穩妥,領個陌生人進門,實在有失考量。但她並不說破,照顧著老人家的情緒,只是稱自己已習慣失明的日子,派內弟子上達教務訴之以口,她用筆批覆也不影響什麼,婉拒了徐長老的好意。

徐長老百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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