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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追問。

孟笙點點頭,陸開桓故意一腳踢翻了一旁的盆,弄出不小的響動,快速地塞給孟笙一封折得很小的信,一邊故意大聲斥喝道:“你這狗奴才,怎麼做事的!毛毛躁躁,不會做就換個伶俐點的人來!”

“奴才知錯,奴才知錯……”

陸開桓給了孟笙一個眼神,那眼神是滿滿的肯定和信任,他窩回被裡,嚷嚷道:“滾!咳咳咳,一天天都要被你們這些奴才氣得,咳咳,氣得折壽!換個人去!咳咳咳……”

孟笙依言退下,眉眼低垂,將那封信卷著放進了袖管中,不動聲色。

第二日,孟笙與出宮辦差的小太監換了職,說是去玉茶樓給主子買些茶點,三皇子病了,吵著非要吃玉茶樓的五福酥,不肯吃宮裡頭的東西,那太監聽後,也不與他為難,爽快地答應換了牌子,叫孟笙出宮去。

孟笙一路向西,拐進一個小巷,再行一條街,終於到了玉茶樓。這玉茶樓除了點心在上京頗負盛名外,還有一個引客原因是一個人。

什麼人?——洪伍,此人在上京,更為人所知的名號是“包打聽”,只要你肯出錢,沒有他探不來的訊息,沒有他尋不著的人。他的規矩就是價高者得,且從不收銀兩,交易只收銀票。

洪伍最喜歡玉茶樓的點心和茶,也喜歡在那聽聽戲,成天泡在這玉茶樓裡,久而久之,玉茶樓成了洪伍一個人的地盤兒似的,只要想找他,人人都知道必定要去玉茶樓。

孟笙此行,正是去找此人的。

洪伍並不難尋,他常常坐在二樓的西北角,倚在藤椅上看戲,孟笙找去,坐到了他旁邊的位置上,洪伍懶懶抬眼看他一眼:“這位小哥,做生意?”

“我家少爺託我來找您,這是少爺的誠意。”說著,孟笙將那在信封之中抽出一張銀票,那銀票是官莊的,上頭寫著不小的數字。

洪伍接過去,眼睛亮了起來,露出笑容來:“不知我能為你們家少爺做點什麼?”

“找人,”孟笙將信推給洪伍,“要求,都在裡頭寫著呢。”

洪伍取出信紙,展開細細地看,末了露出一笑,道:“這不難,只是需要些時日,大概五日後,麻煩小哥再來這玉茶樓一趟,拿走訊息。”

陸開桓要找兩類人:第一,市井之人,身處越熱鬧的地方越好,因為鄰里街坊之間,訊息往往是走動最快的;第二,武功高強之人,最好是經歷過戰場廝殺,擁有行軍經驗的人,以便以後常常帶在身邊,以防不測。

“如此甚好。”

孟笙沒有多留,起身離座,下樓去買了兩包五福酥,便回了宮,帶給陸開桓。

陸開桓知道自己這樣裝病總不是個妙計,怕他兄長起疑,昨夜特意悄悄開窗,只著單衣吹了大半夜的涼風,今兒個早起就生了熱,這一回倒是確確實實是病了的,連太醫都召來診脈開方了。

他回去時,陸開桓剛剛服了藥,迷迷糊糊睡了一覺起來,神志還有些不清醒,見了是孟笙,還以為自己活在上輩子,下意識地使喚:“笙兒,過來扶朕起來。”

孟笙嚇出一身冷汗,他只慶幸剛剛遣了所有人離開,又小心地掩了門,不然這若是被旁人聽了去,那是犯了迕逆的大忌諱!他連忙走過去,使了力氣推醒陸開桓:“殿下,醒醒!醒醒!”

陸開桓被他這一推,神志總算回了籠,自己掙扎著坐起來,去握孟笙的手:“你回來了……一切都還順利嗎?”

“順的,”孟笙低下眼,將那兩包五福酥遞了過去,“這是給殿下帶回來的點心,殿下要現在用嗎?”

陸開桓噗嗤一聲樂了,衝孟笙挑挑眉,小聲道:“不用了,這原本就是給你買的。”

孟笙愛吃的東西不多,這玉茶樓的五福酥絕對要算一個。陸開桓記得,上輩子孟笙常常跑去玉茶樓,就是為了貪一口這五福酥,他做了皇帝以後,乾脆下了一道旨,召了那點心師傅進宮,專做五福酥。

“這……”

“讓你吃就快吃!”陸開桓見他猶猶豫豫的模樣,補充道,“我現在病著,吃什麼都嘗不出味來,且是我吵著要吃才叫你去買,這五福酥要是不吃完,外面那些眼線該懷疑你和我了。”

孟笙一想,確實是這個理,便拆開來,自顧自地吃了。

那五福酥捏成五瓣花的形狀,每瓣花裡都是不一樣的餡料,甜香綿密,酥得掉渣,做得極有水準。孟笙吃了一塊,便停不下來了,最後直把兩包全吃了個乾淨,他吃完了,才發覺陸開桓一直笑咪咪地看著他吃,一時也有些不好意思,嚅囁道:“對不起殿下,是我太貪吃了,應該給您留一包的……”

“都吃了好,”陸開桓的摸上孟笙的腰,“你太瘦了,得多吃點。”

孟笙被他攬著,想推開也不敢,只得垂下眸子,暗做自己是一塊木頭。

“孟笙,我還要你去辦一件事……這件事,我要你刻意地去做,越是能引起二皇子的懷疑,越是好,”陸開桓從枕下又取出一個信封,“我要你去找一個人,在洛光街。”

“他叫,方玉生。”

第十五章·攀枝

說起這方玉生,陸開桓可不陌生。

他的身上,揹負的是血海深仇。

話說這上京曾有一個方家,世代書香,出了不少才子佳人,是一脈血液裡都帶著墨香的家族,祖上出過許多文官,也出過幾位極富盛名的詩人,但正是在十幾年前,這方家突然成了京城裡的“說不得”。

方玉生的爹,當年在翰林院裡做官,此人與當朝兵部尚書據說是情同手足,惺惺相惜,而他這一個小官,平日裡最喜歡的就是吟詩作對,喝上一壺清酒,月下揮墨成章,算是過得瀟灑。

但,官場沉浮,有時候一道大浪撲來,就能讓人無聲無息地沉入海底。

不知是誰找來了方大人寫的一首散詩,將詩裡的“心照明月”扭轉成了他不滿當朝皇帝的罪證,一本摺子參上去,便將這盆髒水盡數潑在方大人身上。慾加之罪何患無詞,方大人不堪折辱,一頭撞死在牢裡,這一場文字(獄將百年墨香浸染的方家拆得七零八落,也將當年的兵部尚書拖下了水,皇帝遷怒於他,沒過一年就找了個由頭將他貶謫出京,流放千里之遙。

這盆髒水雖是給方大人潑的,但實際上卻是衝著兵部尚書去的。

而方玉生,正是當年堪堪逃過一劫的方大人之子。

冤有頭,債有主,方家家破人亡之仇,正是要如今的兵部尚書胡景來負的,因為當年正是他,想盡辦法陷害兵部尚書,苦於找不到由頭,便想出這樣陰損的法子來,將方家牽扯進去,最後終於攀著二皇子,一步步走上兵部尚書的位置。

方玉生恨胡景,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但苦於家境敗落,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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